她那位妹妹啊,恨不得她入十八层地狱,永远爬不上来。
郁晚想起了两年前陆一浓在纽约市新锐服装设计师大赛的后台,因为意外被缝纫针戳了自己的眼睛,却诬陷是郁晚故意用针戳了她的眼睛,当时郁晚的世界一时间天昏地暗。
她锒铛入狱,陆一浓伤了一只眼却仍旧风光无限。
深夜,郁晚回到了闺蜜山山家,郁晚一周前从纽约奥本监狱出狱,暂时没有地方可以落脚,就借住在山山的公寓里。
她回来的时候山山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从一年前在奥本监狱里的时候,她就谋划着今晚的这一幕,但是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败北了。她情绪低落,躺到床上的时候辗转难眠。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出了“慕呈延”三个字,她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传来男人清明的声音:“郁晚,睡了吗?”
“我要是睡了的话,是鬼接听的吗?”郁晚的嘴从来不饶人。
她追了慕呈延八年,到头来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她以为能够跟他安定在一起的时候,陆一浓的眼睛被戳伤,而当时同样在后台的,唯一能够帮她作证的慕呈延,却拒绝上法庭帮她作证。
后来她才知道,她那位妹妹只是稍微用了点儿手段就将她追了八年的男人的魂给勾走了。他当然会站在陆一浓的那边,不惜,将她送进监狱。
“我听说你回B市了,我们见一面吧。”慕呈彦的声音一如当年一样清明沉稳,即使是隔着一个手机屏幕她都能够想象到他俊逸的脸庞此时一定是微微皱着眉。
只可惜,她不再是以前那个追在慕呈彦身后跑的女生了。
“见一面说什么?是想向我忏悔道歉呢,还是向我负罪解释?”郁晚的话语寡淡而冰冷,像是穿了一件坚硬的盔甲。
“我只是觉得你刚出狱,如果需要我帮助……”
“慕学长的热心肠用错地方了吧?两年前我记得我向你求助过,你连理都没理我。”郁晚的话语愈发冰冷,她拿捏着手机的手指紧缩了一下,话语虽然强硬,但是心底却是酸涩难忍。
这个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却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背叛了她……
“困,挂了。”她故作潇洒地直接挂断,但是下一秒情绪就汹涌而来。
一夜难眠,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才醒过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打车去了滨城酒店。
她在酒店大堂坐了一会,片刻后一个男人从电梯口出来,看到郁晚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晚晚。”
郁晚起身走向了男人,上前很自然地顺手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将头微微靠在男人的臂弯上。 槟城酒店大堂门口,程祁东一身正装,绅士而矜贵。助理陆琛一边跟在他身旁一边向他汇报工作。
“程总,瑞士华诚公司的人航班延误四个小时后到,要不要先去房间休息一下?”
原定的是半个小时后在槟城酒店会议室签订收购合同,现在航班延误,只能够等。
“恩。”程祁东略微显得有些烦躁,伸手扯了一下领带,正阔步走向电梯的时候,目光忽然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女人的五官精致却略微显得有些削瘦,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她靠在一个男人的手臂上,姿态亲昵,嘴角似乎还有笑意。
程祁东略微眯了一下眸子,眼神深邃。他有些眼熟。
昨晚这张脸用着假意逢迎的笑对着他,试图勾.引他,爬上他的床。一转眼今天这个女人就又攀附上了另一个男人,看来这个女人是专门攀附权贵的。
“程总?”助理提醒了一声程祁东。
程祁东收回了目光,走向了电梯。
二十六楼总统套房内,郁晚坐在沙发上面,江牧霆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这两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牢里太苦了。哥,我想见见爸,你能帮帮我吗?”江牧霆是郁晚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因为从小就很疼郁晚,为人又比实际年龄沉稳老练,所以郁晚一直都非要喊他哥哥。江牧霆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疼爱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