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郁晚咬了咬牙，用力开口。
“笑话。”陆一浓忍不住笑了，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乔郁晚，“传出去，你会被笑话的。”
陆一浓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对乔郁晚说的话也是她自己心生表达。
乔郁晚听到之后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我从小不要脸，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没有长脑子呢？”
乔郁晚的话很难听，可以说是相当难听了，她讥讽着陆一浓，也同时是在讥讽乔兰心...... 心软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非常需要忌讳的事情，她对任何人都容易心软，其实怜悯别人，不如怜悯怜悯她自己。
他们可不会有这个好心和闲工夫来怜悯他。
“陆一浓，今天你父亲入狱，下一个就是你。等着吧。”乔郁晚说话说得干脆利落，挽着程祁东转身离开。
陆一浓和乔兰心站在那里，乔兰心今天因为陆宏阳判刑的事情心情极度不好，她没有这个闲工夫去安慰陆一浓，陆一浓一旦在妈妈那里得不到慰藉，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咬紧了牙关盯着乔郁晚的背影，对乔兰心开口：“妈，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
“我哪次没有帮你了？”乔兰心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她是没有想到乔郁晚会这么赶尽杀绝，毕竟当年陆一浓的眼睛出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陆一浓的恨意积蓄在眼眶里面，她觉得不甘心，也很委屈：“凭什么她事事都得了最好……”
如果被乔郁晚听去了这句话肯定会吐血，乔郁晚从来不觉得自己事事得了最好，她最好的只有一个程祁东而已，那也是在经历了千般痛苦之后，才得到的好。
“说话要凭良心。”乔兰心皱眉，这句话她也是不苟同的，从陆一浓出生到现在，乔兰心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哼。”陆一浓哼唧了一声，对乔兰心的话很不满。
从法院出来之后，乔郁晚一身舒畅，一下子就将乔兰心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她是一个很快能够将坏心情抛开，留下好心情的人。
刚才早上是司机开车送他们过来的，中途司机帮程祁东去别的公司取一份资料所以先走了，现在堵在了来的路上，这里又并不好打车，他们需要在法院门口等一段时间。
两人站在树荫下，乔郁晚伸手轻轻挽住了程祁东的手臂，笑眯眯地看着程祁东：“程先生，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什么？”程祁东站定在那里，一只手臂任由她挽着，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中。
“你想想。”乔郁晚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了，想到刚才那个亲昵的称呼心底就甜滋滋。
“想不起。”程祁东的态度可以说是相当冷漠了……
乔郁晚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他肯定是在装，程祁东的记性比谁都要好，怎么可能想不起。况且那是自己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几分钟就给忘了……
他就是在故作姿态，不想要承认自己这样亲昵地叫她。
“再想想。”乔郁晚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程祁东的手臂，程祁东觉得下一秒她就要一把掐下去了。
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这个时候程祁东来了一条短信，是生意方面的，他打开手机开始阅读短信。
乔郁晚对程祁东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敢说不敢当哦，你刚才明明叫我小晚。” 乔郁晚抓住“小晚”两个字不肯放，心底甜甜的，伸手轻轻抓住程祁东的手臂也不肯放。
程祁东低头看着短信，仍旧是对她“爱搭不理。”
“程先生，你以后都这么叫我好不好？”
“……”对方寂静无声。乔郁晚觉得自己是在对空气说话一样。程祁东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选择性地无视她说的话，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乔郁晚都已经习惯了。
“因为我觉得这样很甜，一般情侣都有昵称，你对我就没有。”乔郁晚仔细想了想，程祁东私下里好像多不怎么叫她，因为只要看她一眼，她就眼巴巴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