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和夏侯召说说,咱们分家,搬出去罢,别再掺和了。”夏侯博拧了个冰帕子给庞氏敷脸,中肯的建议她。
权势名望金银,他一样都不在乎,那些死物拿走便拿走了,本就是夏侯召应得的。他是平城侯,这府上一草一木自然他都有处决权。母亲昨晚闹得实在太过,夏侯召已经算是开恩,没闹出人命来。
庞氏散着头发,病恹恹的歪在床边,身后垫了个猩红色的大迎枕,拍开夏侯博的手,泪意盈盈的看着他“你这个傻孩子,那都是母亲给你攒下的家底!”
“我不要了,都不要了,咱们分家搬出去罢,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些不该想的,儿子不在乎那些,只要母亲能平平安安健康长寿就好。就算没有那些家底,儿子也会分得一笔足够荣华富贵一辈子的钱财。”
夏侯博拧眉,依旧不死心的规劝。按道理他分家能分得一笔不小的财产,就算只有百分之一,也足够他生活富足。
庞氏不理他,只转过头去默默垂泪,她怎么能分家?若是分了家,怕再也见不到夏侯銮了。
夏侯博知晓劝不动她,也只能落寞的低了头,唤外头的侍女过来换水,却不见一人应下。
“如今他们哪里还会听我们的?别叫了!”夏侯召下令府中众人都不得听从他们的吩咐,现在院子里伺候的人不但没什么用,还给她心里添堵。
夏侯博抿了抿唇,也不抱怨,亲自端了铜盆出去,将水倒了。“母亲,您好生想想,儿子回头再来看您。”他倾身一礼,轻手轻脚的关了房门退出去。
夏侯召将府中的账本与铺子地契都送去给了木宛童,又兼一大串府库钥匙。
木宛童不解“你好端端的,你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回来了?”
夏侯召沉默的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下颚垫在她消瘦的肩上蹭了蹭,声音闷闷的“我只想你在哪儿都不受欺负,往后你就在这府中横着走,再也不会发生昨晚那样的事了。”
木宛童一愣,继而轻轻拍拍他的背“不会的,有你在,怎么会继续发生这样的事情。”
“以后遇到这样危险的事就快跑听见没有?反正这个地方我也没多少在意,没了就没了,你别犯傻。”
夏侯召凑在她的耳畔,低声嘱咐了几句,格外的认真。
他回想起来,若是昨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难以想象自己会怎么办。
他对木宛童的喜爱,好像从原本单纯的占有,逐渐变了感觉。他猛的一回首这才惊觉。
木宛童笑了笑,他真的是小孩子脾气,顺着他道“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噶推一推下一本要写的文《金屋藏起白月光》,点进专栏康一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忍辱负重男主,不和阿召一样x天x地的!
先婚后爱,男主的单向暗恋!(差不多就是介个亚子)贼甜!甜掉牙! 除夕夜的前两天,邺城已经开始逐渐热闹起来,时不时在沉寂的夜空里炸开一道道绚丽的烟花,映得整座城都有了人情味儿。
平城侯府将红红的灯笼装点在四周,窗上都贴了喜庆的窗花,每间房屋打扫的一尘不染,来往的下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才真真切切有了过年的感觉。
正院的窗花是木宛童亲自剪得,夏侯召本想帮忙,奈何他舞刀弄剑有一套,剪窗花的手却笨的可笑,硬生生将一对鲤鱼剪成泥鳅。最后沉着脸默默地扔了手里的红纸,又将自己的作品毁尸灭迹。
木宛童见他鼓着脸,莫名有几分可爱,忍不住戳了戳,夏侯召立刻就阴转晴了,巴巴的去给她倒了杯热水,他的别扭来得快去得也快。
成帝自从上次见了夏侯召,午夜梦回总是梦到夏侯召的母亲,一直睡不踏实,时不时又听闻夏侯召今日做了什么离经叛道之事,明日又对哪个甩脸子了。
尤其李侍中带着一张苦瓜脸来成帝面前诉苦,他儿子李月堂被夏侯召唆使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夜里还派人扮鬼吓唬他,搞得李月堂半个月之内就变得神经兮兮,像是得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