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蚊子哼哼似的“唔”了声,放软了声音问:“怎么还有一瓶呀?”
因为人有两只眼睛。
薄一昭垂眼看了眼她,就知道她在惦记什么,心想这人怎么做到的,回一丝血就开始琢磨怎么作妖?
于是冷笑一声:“教室里不还有个在哭的小姑娘么?”
徐酒岁又开始和自己的下唇过不去了,想了想,她磨着牙道:“瓶身脏了,来我擦擦。”
薄一昭看了她一眼,把手里那瓶可乐递过去。
“……”
电话那边,男人猛地陷入三秒沉默。
三秒后,他被生生气笑了。
“徐酒岁,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抽?”
徐酒岁抖开裙子在胸前笔画了下,头也不抬地回答——
“大概是因为你爱我如同我爱你吧,老公,擦狼黑。”
作者有话要说:
重彩刺青遮盖,用全部涂黑然后提白割线方式绘图反黑唐卡唐狮的案例是国内一家刺青店的案例,网上找的资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也要,亲过再死。
“看够了吗?”
薄一昭目不转睛,目视前方地发问。
毕竟她的视线都快在他的下巴上烧出一个洞了,还以为自己很隐蔽。
“……”徐酒岁心虚地收回了目光,想了想乖乖地问,“老师,周末这么早要去哪呀?”
“图书馆。”
“哦,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午吧,晚饭前。有事吗?”
“我上次除了听力,阅读理解也丢了很多分,想把错题集拿给老师看一看问题出在哪……我阅读理解总是丢分的。”
她办完一般的手续,走回来的时候, 薄一昭还像个木头似的杵在急救室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徐酒岁站在走廊这边看他, 忽然心里像是被人拧了一下,她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心疼——
这个男人向来高高在上。
徐酒岁曾经以为,直到到地球毁灭那天, 也轮不着她来心疼他。
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徐酒岁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双手轻轻扒过他的手臂伸脑袋去看他的伤口, 然后微微皱眉……伤口好深。
“你这个得处理下,不然没等你学生从里面推出来,你先血流干了,”她小声地说,“薄一昭,听见没?”
她直呼他的大名。
沉默中的男人黑沉的瞳眸闪烁了下,这才有了焦距。
他低下头,看着一张写满了担忧的小脸近在咫尺地抬着头,蹙眉望着他……内心短暂的迷茫之后,有种思绪仿佛死灰复燃,就像是一瞬间小行星撞击了地球,把地球上不管是凛冬将至还是春日降临,生机勃勃或者万籁俱寂,毁灭得干干净净。
他冲着她疲惫地笑了笑。
“撒谎。”
薄唇轻启,男人轻嗤一声,轻描淡写地揭穿了她的谎言,同时从阴影处走到月光下。
徐酒岁发现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后立刻就沉默窒息了几秒,盯着他上身结实的肌肉线条,月光照射在那上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霜,她想到了从阿尔卑斯山上走下来的阿波罗,是光明也是艺术。
更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神祗。
“在想什么?”倚靠在床边的男人问。
徐酒岁摇摇头,并不会坦白她在沉迷于他的美色无法自拔。
“撒谎的小姑娘会受到惩罚。”
男人说完便把手机放下,屏幕一晃,徐酒岁看见了他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大概是要洗澡。
她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为了他说的“惩罚”在感到毛骨悚然……
男人离开了窗边月光下,绕到了床的阴影处——
“阅读理解一塌糊涂。”他放下试卷,“你真的知道这些短篇文章在说什么,问什么吗,牛头不对马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