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全不介意那是虚伪。
但是要说介意到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又——
男人的沉思突然被她向上提起裙摆的动作打断。
他微发愣,双眼直直地看着她那被白皙的小手抓着一点点往上提的短裙边缘——
呼吸凝滞了下,他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过膝袜和裙摆之间的面积越来越大……
等面积已经天宽地广到不能再继续增加时,他伸手一把压住了她的手背。
“做什么?”
他目光凌厉,嗓音有些沙哑都不正常。 摄像头给了这尊特殊的案例足足三十秒的长时间镜头,调整了很多角度将这还在制作中的反黑唐卡唐狮展示——
台下已经有人发出了赞叹的声音,互相打听起了台上刺青师的信息。
坐在许绍洋旁边的刺青界资深大佬亦交头接耳,讨论这案例的可行性和创造性,言语之中赞扬丝毫不加以掩饰,反复恨不得立刻将手里的打分牌写上70分满分塞进徐酒岁的手里——
“创意不错。”
“刺青做的也不错,她直接在承载者身上勾了线就扎了,可以看得出很有美术功底,也对自己很有信心!”
“你们看她的手法也很可以,看不出这么一个小姑娘,纹身枪拿得这么稳,扎的要深还是要浅,线条要粗还是细,把握的角度总是刚刚好!”
“这谁啊?”
”千鸟堂的。”
“哦,洋哥家的,怪不得!”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长桌最角落坐着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
徐井年点头:“形象好,气质佳,声音也好听,御姐范儿十足。”
徐酒岁收回了眼光,这回是看向薄一昭了,勾着唇角:“男人都喜欢?”
薄一昭放下碗筷,平静地看着她,仿佛是耐心等着接下来她还要作什么样的妖。
徐酒岁在桌子下,穿着拖鞋的脚轻轻踹了他的小腿一下,娇声道:“这样的,男人都喜欢了是吧?”
没等薄一昭说话,她勾起的唇角放下来了:“你们是都喜欢了,也不看人家能不能看上你们?成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
你他妈碗里的都不吃。
只看着锅里的。
活该饿死。
阴阳怪气别人,徐酒岁先把自己气了个够呛,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盯着面前的饭。
“……”
男人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满。
“不,她不敢的。”
徐井年夹紧了尾巴,求生欲旺盛地说。
……哦,所以只是补英语啊。
介于二十五岁四六级都考过了的女人闹着要补英语必然是非奸即盗,那这个提议,显然就是徐酒岁自己提出来的又一骚操作了。
徐井年松了口气。
本着“送佛送上西”的良好态度,少年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老师这周之内把姐姐和她的英语试卷双手奉上……
并且在教室里并不是那么明亮的灯光下,他不小心忽视了此时挂在男人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
“打,打完快滚。”
他面无表情地说。
实际上他看上去很想拿着那把打洞枪对着薄一昭的脑袋来一枪——
如果这玩意可以具备那种功能的话。
……
徐酒岁拉着薄一昭找了个没人用的工作间,将他摁在纹身椅上。
然后那种甜腻得滴出水的气氛在徐酒岁用酒精棉给薄一昭消毒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屁股底下是冰冷坚硬的纹身椅,男人又开始怀念起想要当手机关机、查无此人的渣男。
酒精擦上去就开始犯凉,那种凉天然就能让人回忆起针扎的痛……
男人下意识地偏了偏脑袋,然后就听见耳边,小姑娘在那咯咯笑:“你怎么回事啊,那么怕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