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昭觉得这小姑娘是真的欠抽。
给她处理好了右手的小伤口,看她摊开的左手手掌心,他微微蹙眉:“伤口挺深,要不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缝针吧?”
缝针?
“薄一昭,你有病吧!”徐酒岁被他吓得脸都白了,炸毛尖声道,“这么浅的伤口缝什么针!”
这都直呼大名了,第几次了?
徐酒岁抓狂:“这年头还能不能放肆一下了!!!”
男人嗤笑一声,心想浓硫酸是你想弄就弄得到的么,怕个屁啊。
也懒得纠正她,踩了油门,直奔王嘉上班的公司。
“这次你不骂我吗?”徐酒岁问。
“嗯。”男人应了声,“又不是什么都要骂你。”
“那你现在怎么想?”
“我爸说,有时候女人除了教育还需要包容,作为男人的控制欲不能太强,会被讨厌,进而会被甩。”他面无表情,毫不温情道,“我今天一天都在温柔包容你,你没发现吗?”
“……”
徐酒岁唇角抽了抽。
“都是科学家,薄叔叔真优秀,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是个哲学家和情圣——他居然能说服你!”
周小福对阿迪达斯,周小生对阿迪王,Cartier对CHANEL,Tiffany对菲拉格慕,HW……
这时候徐酒岁还不知道HW对应的是hermes。
小说里奢侈品专柜SA大小眼,狗眼看人低的情况必然是不存在的,站在柜台后面的SA听见两人要解决钻戒问题,笑颜如花——
徐酒岁只想着怎么夹着尾巴带她的穷鬼人民教师男朋友礼貌而不失尴尬的跑路。
她拽着男人的手很紧张,手心都出汗,眼睛随便往柜台里一瞟,一个全碎钻的对戒款就要七万多。
够她没日没夜扎皮扎上小半年。
够薄一昭不吃不喝教高中生教整整一年。
“……”
徐酒岁抬起手揉揉眉心,心想我的妈亲圣母玛利亚。
走神得太厉害,没有注意那边男人已经和SA沟通完毕,SA笑吟吟地退到后面去——没一会儿端着一个饰品盘出来了,上面就放了几枚钻戒,每一个目测都有徐酒岁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
她用一言难尽的表情抬起头看着薄一昭,仿佛在给时间给他冷静过来之后收回成命,没想到男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过去,抬起头,挑眉看着她,像是没看见她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只是懒洋洋道:“快点,水都要冷了。”
“……”
妈的,这男人,不会是被他可爱的学生刺激得疯球了吧?
徐酒岁顶着张一言难尽的脸靠过去,薄一昭立刻放开了自己的手,往前顶了顶胯将裤腰送到她眼皮子底下——
这一个顶胯的动作生生让眼前的小姑娘那张白皙的脸蛋从耳根红到脖子根,她比唐老鸭还僵硬地伸出手……
那平日里灵活柔软的小手这会儿捉住他牛仔裤腰间的扣子,僵硬得像是死人手。
“怎么了?”
“……没事。”
不。
其实有事。
老师你这是引狼入室,我这一去你家,后面还不得跟着条狼尾巴?
被吃干抹净了,可别赖我啊!
我也试图救过你的! 徐井年到家的时候大概是十点,徐酒岁还没回家。
等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徐酒岁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她赤着脚,缩着腿整个人团成团陷进沙发里,长牛仔裤捞到膝盖上方,张牙舞爪的纹身露出一条锦鲤和半拉武士猫的猫屁股。
她正满脸乐呵地在微信跟人聊天,聊天对象是姜哥,说是有个哥们要来做纹身。
【姜宵:那人刚失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处于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关键阶段,所以想肩胛部位来个唐僧,提醒自己要摘下绿帽,放下屠刀,做个好人。】
她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