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去想电话那边这会儿会是怎么样一个雷霆风暴降临的灾难场景——
徐酒岁知道,自己那几句话,大概彻底把这尊煞神得罪了个透。
透心凉的透。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为什么那么怂,当然是因为和师父有故事
有什么故事我还没写到
“说了,姐姐等等。”
姜泽给她露出个稍安勿躁的表情,转身准备进去通知他哥——后者今晚抱着那校服抱了一晚上,连里面的鞋子都不放过,就生怕被姜泽拿去“借花献佛”……
毕竟在姜宵眼里,姜泽是有“还伞事件”作为前科的。
徐酒岁不知道这里面的弯道道,见姜泽走后,她懒洋洋往吧台一靠,浑身放松地微微眯起眼打量周围人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有笑脸……真好。
正看得开心,门那边被人打开了。
门口涌入一大堆,穿着不那么符合夜店装束的人。
徐酒岁靠着吧台慢吞吞地掀了掀眼皮子,还以为是来例行巡查的警察,直到那些人一个个往里走,走到最后,一名身材高大,身穿牛仔裤T恤,气场却很强大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薄一昭。
徐酒岁靠着吧台的懒骨头一僵,愣住了。
这时候,一个小酒保,匆忙从她身边跑过,一边跑一边对里面的其他同事说:“快去找宵老大,问他今晚有没有往里放学生——十八中老师们,又他妈尽职尽责地来查岗了!啊啊啊这些老师真的是……就不能给自己放个假吗!!!”
徐酒岁吸了吸鼻涕,揉了揉鼻尖:“我昨天做噩梦了,梦到许绍洋出轨那一刻,那女人的口红色号真好看,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的。”
徐井年:“哇!”
徐酒岁继续道:“下午还没回过神呢,就因为姜宵那个大嘴巴,我掉马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让许绍洋把我当成九千岁的山寨货,告到倾家荡产卖内裤;要么让许绍洋知道我跑来奉城了。”
徐井年:“哇!”
徐井年想了想,又笑道:“正好啊,你之前不是还咋咋呼呼的,他敢来找你你就敢煽他么?”
徐酒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不笑了,换上了一副同情脸:“千鸟堂生意那么好,他那么忙,哪有空来找你啊?”
“…………我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感觉更不高兴了呢?”徐酒岁还在“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安慰人,不会就闭嘴滚蛋!”
徐井年伸手夹那碟“苦瓜炒鸡蛋”里的鸡蛋,徐酒岁不高兴地噘嘴用筷子敲他的筷子,他只好缩回手,一边扒白饭一边冷笑:“我不会安慰人,你去找薄老师啊!”
徐酒岁“哦”了声,双眼发直:“我下午买菜前跟老师告白,然后被拒绝了。”
还被打了屁股。 姜泽站起来了。
徐井年也惊了,手被火烧似的松开了徐酒岁的嘴。
徐酒岁猛地一下得了自由,狂吸两口气后退了两步,眼睛就剩一条缝了还糊满了眼泪,这会儿她像个瞎子似的,特别凄凉地在窗户框旁边茫然地抓了两把。
眼眶红彤彤的,像是一只软趴趴的兔子,她茫然地转过头对准教室里面的方向,微沙哑道:“阿年,眼泪糊住了,看不清路了,你得送我回家。”
徐井年:“……”
姜泽:“……”
薄一昭:“……”
徐井年在旁边看着她,心里想的是,姐姐您实在多虑了,李倩那个只会趴在桌子上默默哭的哪能是您的对手?
看你矫情做作得,如此自然!
真像是谁欺负你了似的,
一抬头,发现身边卡座的椅子上,一中年男子正举着酒杯定格在那,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胸。
徐酒岁冲那个大叔灿烂地笑了笑,要指了指外面:“要不是我老师在外面,我就把高跟鞋根塞进你的鼻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