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伯母那边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的。”
“嗯,我相信你。”官阮冲着程溢画莞尔一笑,忽而敛起唇边的笑意,“其实我妈她之所以这么生气,还因为我说了一句话,正是这句话才彻底激怒了她。”
“你说了什么?”程溢画有些好奇的看着官阮,蹙眉问道。
“我向我妈摊牌了。”官阮一双如墨般的美目静静的看着程溢画,一字一句着道,“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程溢画一听,一双深褐色的瞳孔骤然放大,不知该如何接话。
一来,程溢画不曾料到官阮竟然会对伯母说这样的话。再者,其实是自己的心虚在作祟。
不出官阮所料,此话一出,程溢画的脸色瞬间起了变化。官阮装作没看见,继续自顾自的舀了一勺碗里的燕窝。
“溢画姐姐,怎么了?”官阮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冲着对面坐着的程溢画淡淡一笑,故意问道,“是燕窝不合口味吗?”
“没......没有。”程溢画垂眸,将勺子重新浸入碗底,舀了一勺燕窝送进嘴里。
“溢画姐姐,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官阮将勺子重新放回了碗里,伸手抽了一张纸巾。
官阮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抬眼看着程溢画,“医院那边我还是放心不下,我一会儿还得走。”
“好,我送你。”程溢画也吃的差不多了,将手里的勺子放下,抽了张纸巾擦嘴。
“我是说一会儿再走。”在程溢画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官阮一把拉住了程溢画的手腕。
“........”程溢画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官阮,心里徒增一丝欣喜,期待着官阮口中未说完的话。
“我有点舍不得溢画姐姐,还想再陪溢画姐姐多待会儿。”官阮说着站起身来,一个俯身凑近,一个湿凉的吻便落在了程溢画的唇瓣上。
程溢画嘴角上扬,一把顺势将官阮揽进了怀里,轻咬住对方的唇角,缓缓阖上一双已变得有些湿润的眼眸。 昨晚深夜, 官阮偷摸着回到了病房。继续守在母亲的病床边, 就这样趴在床沿边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 不到八点, 苏佳人就醒了。
因着昨晚打了一针镇定剂的原因, 苏佳人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睁开眼的第一眼便看到女儿趴在病床边上,正睡得香甜,一副乖巧的好学生模样。耳边有一缕发丝垂落了下来, 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抛开性向问题不谈, 女儿从小到大一直都十分乖巧懂事, 从不会让苏佳人操心。和哥哥官沉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这唯一的问题,也是让苏佳人伤透了脑筋。本以为只是女儿的一时胡言,谁知如今却演变到了要和一个女人结婚的地步!
早知如此, 苏佳人一开始就不该心软, 不该纵容女儿这样错下去, 才导致了今天这么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苏佳人缓缓抬起手臂, 微颤的指尖轻落在官阮的头发上。像小时候那样, 轻抚过官阮柔软顺滑的发丝。
“妈, 你醒了。”官阮本就睡得不踏实,被苏佳人这一摸头发就彻底醒了。
因着脑袋枕着手臂睡太久的缘故, 此刻两只手臂都发麻得厉害,官阮不由微拧起好看的眉宇。
“手麻了吧。”苏佳人瞧出了官阮的异样,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 “明明有多的床,为什么不睡?”
“怕你有事叫我听不见。”官阮轻抿了一下下唇,垂眸柔声着道。
此刻的官阮是怕极了母亲再生气,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了再说。
“我又不是残了瘸了,用不着你这样日日夜夜地守在床边。”苏佳人仍旧冷着一张脸,语气不温不热。
苏佳人作势要起身,一旁的官阮连忙起身搀扶,再贴心的将枕头塞到母亲的背后,这样靠着会舒服一些。
“妈,你消消气。”官阮好言劝着,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生气对身子不好。”
“想我消气可以。”苏佳人扭头看着身边站着的官阮,态度十分强硬,“你立马和那个女总裁解除婚约,我保证就不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