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那个杜蕾斯干嘛?”陈婉约无意识地脱口而出,“你又用不着。”
贺其琛不出意外地面色一沉,眉头微拧,“谁说用不着?”
“也不能说是用不着。”她煞有介事地分析,“用来吹气球是完全没问题的,刚好练习肺活量。”
“我不想练习肺活量。”
“那你练习什么。”
“上你。”
“……??????”
陈婉约双眸瞪大,一瞬不瞬盯着他,满脸错愕,男人从容自如,眉眼都不带动一下的,俊美的轮廓被上方暗灯覆着冷白和隐藏极深的败类气息。
陈婉约感觉自己刚刚肯定是听错了。
这个土狗说的是什么。
哦不,他不当人也不想当狗,是想当狼吗。
被贺其琛的两个简单粗暴字眼吓到后,陈婉约一路上非常乖巧,保持沉默,很长时间不说话导致车厢寂静幽深,更加人心惶惶。
她好方qaq。
咋了这是,狗子今天吃错药了吗。
可从他平稳如初的开车水平来看大脑一切指数是正常的。
陈婉约随便上网搜了下得出一个结论,一些有某方面疾病的男人表面上都是正常的,但内心非常压抑,得找一些开心的事情来释放自己,包含但不限于暴力和变态的行为。
暴力的话,陈婉约没见他有过。
那就是后者了。
好可怕。
当贺太太实在是太卑微可怜了。
陈婉约辗转踌躇一番之后,时不时偷偷摸摸地看旁边专注于开车的男人,欲语还休的样子最终引起贺其琛的注意。
她像只森林里不知所措的小鹿,懵懂无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多久,陈婉约深呼吸,才鼓起很大的勇气问道:“老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贺其琛:“什么问题。”
陈婉约:“你是变态吗。”
贺太太真诚,发自内心的提问,没有换来对方诚恳的回答,并回她一个寡淡不屑的眼神。
陈婉约轻咬唇瓣,透露出几分委屈,“老公,我没嫌弃你的意思,我是觉得咱们有病就治,不要藏着掖着,你之前帮过我,哪怕你早年痴呆半身瘫痪聋哑脑瘫我也不会抛弃你。”
贺其琛:“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陈婉约:“不不不,我是真的在问你。”
贺其琛:“我没病,也不变态。”
陈婉约:“哦,那就好。”
贺其琛:“但是如果得那种病的话就没法治了。”
陈婉约:“什么病?”
贺其琛:“喜欢你。”
陈婉约:“…………”
土狗特么也太优秀了吧。
购物回来的晚上。
贺其琛准备出门前,问陈婉约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见朋友。
“你要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时,陈婉约难掩惊讶。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贺其琛没有带她见过外面的人。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拿不出手还郁闷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她也没把他正式介绍给家人和朋友,两人算是扯平。
“你可以简单收拾下。”贺其琛低头看了眼腕表,“他们不难相处,不用特别拘束。”
“没问题。”
陈婉约一边感慨这个男人开始尽老公的责任了,一边上楼挑选心爱的衣服。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形式的聚会,陈婉约特意回头问一句:“在哪聚会啊?”
聚会的地点是贺其琛朋友定的,vip包厢,坐落夜店会场,但包厢里都是自己人,所以和平常一样的穿搭就行了。
二十分钟后,出现在贺其琛面前的是穿着黑色吊带露肩连衣紧身小短裙踩着细高跟每走一步摇曳生姿的女人,大概嫌自己不够风俗还系着颈带,耳环耷拉得快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