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婉约现在能和她们一样站起来,但长时间的不规模训练,让她和她们肯定是有差距的。
以这个差距为由让她退出,合情合理,毕竟没有舞团愿意接受一个废人。
副团长大着胆子走到陈婉约跟前,态度还算客气道:“陈小姐。”
陈婉约抬头:“什么事?”
“你不觉得以你现在的水平,和我们相差甚远吗?”
“相差甚远的水平?”陈婉约微顿,“你是说你们的赖床水平,还是有事没事就爱嚼舌根的水平?”
论这些,她自然是比不过她们的。
陈婉约认为自己做得已经很给她们面子了。
现代社会,新人排挤是正常的事情,她试着和她们相处,甚至在容寄的建议下,和她们一起吃饭。
以后毕竟是要一起训练相处的,陈婉约不想闹得太难堪,但她们却没有和平相处的意思。
尤其是副团,带头制造矛盾。
被陈婉约怼得好一阵没说话的副团长回头看看给她加油打气的姑娘们,最终又鼓起勇气,“我是说,你的舞蹈水平和我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陈婉约面无表情:“所以呢?”
“你要是想融入这个大家庭的话,那就把自己当个新人,接受我们的考核吧。”
“考核?”
“对,就算不说你的脚。”副团长眼里闪过不屑,“以你现在其他的业务能力别说来担任团长,怕是连普通的成员都比不过吧。”
沉静一会,陈婉约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她难得这样好说话,态度还卑微下来,让副团既惊讶又欣喜,难免得意洋洋,“算你有自知之明,还懂得识大体。”
陈婉约温温地笑:“但是我想知道谁是考核官。”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舞团根本就没有考核这回事,因为平时训练严格,谁都不会掉以轻心,谁要是不想干了直接走人就行。
至于招领的新人考核,那更不存在,因为这里的人都是舞团主动招进来的,不接受熟人介绍,或者学校专业上的分。
简单来说,陈婉约认为哪个有天赋,就会收哪个,一切看眼缘。
现在她不在,反而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规定。
舞团本来就是私人组织模式,弄得这么正式,是显摆自己官大吗。
副团长迟疑地说:“考核官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漫柔姐说了算。”
其他人小声提醒:“漫柔姐不喜欢陈婉约,不管她有没有能力,都不会让她通过的吧?”
副团长佯装公平起见的样子,“那就用全体投票的形式来考核吧。”
如果是群体投票的话,看起来更公平些。
但实际上,和江漫柔一个人当考官没什么区别。
因为她们都是江漫柔的人。
陈婉约哪能看不出她们的心思。
大部分老人都是江漫柔的人,而部分新人对她并没有敌意,但在环境的催使下,就算没敌意也可能变为敌意。
知道她们这样针对她是为了讨好江漫柔,陈婉约并没有生气:“考核制度可以实行,但是我想提醒下你们。”
“提醒什么?”
“自古以来凡事都讲公平,我希望你们不要因为子虚乌有的误会做出恶意的判断。”
论矛盾,陈婉约和她们并没有实际矛盾,论情分,陈婉约以前不是没帮过家境困难的团员。
“我接受考核,是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的水平,而不是给你们踩我的机会。”陈婉约语气温淡,“你们懂吗。”
难得心平气和做一次交流,场子安静许久,大家没有再递眼神搞小团体,都有自己的想法。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副团长怕大家被说服,不耐烦地打岔问道,“陈婉约你到底要不要考核?”
副团旁边的小姐妹们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话再多有什么用,拿本事出来证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