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气得声音都比平常洪亮,她又看向程西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拽她!”
程西惟一个头两个大,她见何羡手腕都被艾草拽红了,又心疼地蹲下来劝何羡:“羡羡,你就跟我们下楼聊聊天吧。”
何羡眼圈通红,双唇不停打颤。她看向程西惟,忽然情绪崩溃,大哭起来:“我怎么报复?我才是那个插足别人婚姻的贱人!我怎么跟别人诉说我的不甘和委屈?!”
艾草松开她,也跟着蹲下来。她抓住何羡的肩膀,咬着牙道:“你还是那个在小说里把爱情婚姻男女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何羡吗?你还是那个狂喷渣男贱女的何羡吗?!”
何羡看看艾草,又看向程西惟:“我不是,从我知道被林绪骗了之后我就不是了!你们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低贱我蠢,所以才被人当作是很好上手的女孩?因为我低贱,才被人看轻,觉得我不配拥有真爱和婚姻!”
何羡这番话出口之后,程西惟也终于忍不住了。她用力地握了握拳,起身拿来茶几上的水杯,一整杯凉白开就这么朝何羡脸上泼去。
何羡惊呼一声,连忙擦脸。
程西惟握着玻璃杯,气鼓鼓的:“清醒了吗?还觉得自己低贱吗?”
她把水杯放到一旁鞋柜上,拽起何羡坐回沙发,这才开口:“不管怎么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至少你挨的那顿打,我们要讨回公道。你现在背负的道德压力,我们也要讨回公道。”
何羡终于忍不住,掩住面颊大哭起来。
程西惟眼眶也微微发热,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
艾草坐到何羡身边,抱着她,轻声说:“哭吧,不管怎么样,我跟西西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呢。”
不知过了多久,何羡的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三人在沙发上抱作一团,何羡靠在程西惟怀里,声音很低地说:“你们说要帮我讨回公道,可是我的公道有了出口,那他老婆的恨呢?她的出路又在哪里?”
艾草开口,声音异常冷静:“那个女人的出路在姓林的贱人那里,不在你这里。”
程西惟也说:“人家可能至今觉得是你勾引了贱人,那个贱人是无辜的。”
何羡疲惫地闭上双眼:“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做?”
程西惟与艾草对视一眼,想了想说:“贱人不是还约你吃饭见面吗?”她顿了顿,“你先赴约,看看什么情况,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要说:
催产素的说法,来自于一本小说《精子战争》~还有点好看。。。。 这边程西惟、艾草跟何羡三人商量着怎么处理林绪,另一边,孟景忱接到纪修电话,约他一起吃饭。
两人相约于一家素食餐厅。
纪修啃着冰草沙拉,问孟景忱:“我这儿有一个纺织工厂的投资项目,三个月,一千万,百分之十五的回报率,有兴趣吗?”
孟景忱瞧他一眼,挑挑眉:“把资料发我邮箱。”
纪修点了点头,过了会儿终于转到了今晚约他出来的正题上:“你前妻……”
三个字刚出口,他便看到孟景忱眼神凉凉地看着他,纪修反应过来,连忙改口:“你老婆你老婆,你老婆程西惟,行了吧,瞧你那小气劲儿!”他说完,继续道,“她闺蜜现在怎么样?”
孟景忱知道他对何羡的心思,也不隐瞒:“应该不太好,不过西西没有跟我说得太详细,毕竟这是人家何羡的事,没有何羡点头,她也不好跟我多说。”
纪修垂眸,沉默地拿刀叉搅拌着沙拉,过了会儿,他才抬起头说:“那个男人叫林绪,手下有个进出口贸易公司,不过这公司是靠他老婆娘家投资才做起来的。至于这个林绪,出身于苏北农村,”他顿了顿,“是个标准的凤凰男。”
孟景忱抬眼,无声地看着他。
纪修被他瞧得发憷,张嘴道:“看着我干嘛,你不也调查得清清楚楚?”
孟景忱瞥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傲娇:“我是为了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