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的心像被风鼓起的帆,脚步轻快得像十五六的少年,脚底板恨不得甩到肩膀上去了。
他跟南溪,不见面是第三天。三天漫长得好像一个世纪。
陆行简的车刚进入主干道,南溪的微信就到了:“我现在出门,打车,在南郡城碰面怎么样?”
“你在屋里等我,我来接你。”陆行简发了一条语音。
这条语音南溪刚听完,第二条语音又来了。
“我在路上了。”
南溪听了一遍又一遍,哭着笑了。
市体育馆在郊区,走高架、又外环线,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等陆行简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零五分三十一秒。
听到动静,南溪从石阶上站了起来,车是她熟悉的、车牌也是她熟悉,车里的人更是她熟悉的。
陆行简熄了大灯,解开安全带,推门下了车。
车门的照明灯,光线泛黄,晕在陆行简周围,像嵌了一道光圈,整个人闪闪发光。
陆行简停在台阶下,定定地细细地看着南溪。
还好还好,他的溪宝贝没有哭肿眼睛,没有满面愁容,没有垂头丧气。还好,她愿意在这个时候见他。
南溪咚咚跑下来,往上一纵,朝陆行简扑了过来。
来得又急又快。
陆行简一把拦腰接住她,稳稳当当。
南溪双腿缠在他腰间,双手捧起陆行简的脸,冰凉的。
陆行简刚开口:“一直在外面......”
南溪低下头,盖在陆行简那张说话的嘴上。
南溪的亲不是那种热烈绵长的。她是一口一口的亲着。
陆行简话音全被南溪吃了下去,只剩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南溪见陆行简没反应,红着脸靠在陆行简肩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衣领,把玩着。
陆行简把南溪抱到了车旁,又往后退了退,拉开副驾的门,一手护着她的头,把人稳稳当当放在座子上。
南溪觉得头顶上这盏泛黄的照明灯突然变成了“小太阳”牌的取暖器,烘得她又热又烫。
陆行简探过身,勾起南溪尖尖的下巴。
南溪飞快看了一眼陆行简,又重新垂下眼皮子,不敢多看。
陆行简的眼神像要吃人。
躲得过陆行简的眼神,却躲不过他的气息。
南溪莹润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飞霞,飞霞不甘心,顺着脖子,悄悄爬进了衣领。
陆行简绝对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顺着红线往下看了一眼。
南溪穿着一件落肩衫。
陆行简伸手关掉顶棚上那盏灯,车内陷入黑暗。
他俯身下去,轻轻咬住南溪的一片嘴唇,细细咬着,一寸寸地,厮磨纠缠着。
南溪像缺氧的鱼儿,松开拽着陆行简的衬衣的小手,慢慢攀上他精壮地腰。
俩人之间,密不透风。胸膛紧贴着胸膛,嘴唇贴着嘴唇,像两枚定做的模具,严丝合缝契合在一起。
陆行简一把捞起南溪,想把人从副驾驶捞到主驾,南溪纹丝不动。
俩人对视了一眼。虽然陆行简极力掩饰,但南溪还是从他闪躲的眼睛里读出了很多信息。
最重要的一条是:我居然抱不起?!不可能?!
南溪贝齿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眼睛里星光熠熠生辉,像银河,让人沉醉。
陆行简不甘心地在她嘴上轻咬了一下,当作小小的惩罚:“忘记给你解安全带了。”
语气像极了吃骨头,没吃过瘾的小狗狗,哼哼唧唧在主人面前转悠。
南溪漂亮的眼睛咕噜噜一转,举起双手辩解着:“我当时忙着呢,没空解安全带。”
陆行简失笑出声。是,这丫头双手死死扣着自己的腰,确实是没空。这个认知极大程度取悦了自己,他笑得更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