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想回来住,我也搬回来。”陆行简悄然折回,看着出神的南溪。
“等等吧,咦,你也不住这里了?”南溪这才发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嗯,几年了。”陆行简说着打开了卧室房门。
卧室窗户紧闭,屋里一尘不染、洁净如新,可少了人气,冰冷地只是个简单的屋子而已。
到底是几年,南溪没有细问,可她瞬间就明白了。
“那事不怪陆妈妈。”南溪心里又喜又难过,她一直以为就她过得难而已。到现在,这些事抽丝剥茧一一呈现出来,越来越感受到,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的喜欢,也不是她一个人在坚持。
陆行简一把将人拢在怀里:“你不在,我怕住这儿会疯的,我没有怪谁,只是怪我自己。”
“哥,我谁也不怪,不怪陆妈妈,不怪陆爸爸,更不会怪你,怪就怪自己没有藏好心思。”南溪眼泪流了出来,“要不是因为那些日记本,我也不会让陆妈妈那么难过,忍着痛把我送出了国。”
陆行简震惊了:“我妈跟你这么说的?”
南溪泪眼婆娑,鼻尖微红,像只小兔子:“恩,陆妈妈拿着日记本亲自跟我说的。”
那天,阮文静拿着笔记本进来时,表情严肃。南溪心里乱得要命,她不知道这么小心翼翼藏着的日记本,怎么会到阮文静手上?
阮文静坐在椅子上,南溪低着头坐在她对面:“溪溪,没有经过你的允许,阿姨擅自看了你的秘密,阿姨要跟你说对不起。但是,我想要跟你说的是,你跟行简虽说不是亲兄妹,但胜似亲兄妹,你现在还小,还不懂你对他的喜欢只是一种懵懂的崇拜的喜欢,你见过优秀的人还太少,陆妈妈不能让人指责脊梁骨骂,骂自己新时代人还学老封建,给自己儿子找童养媳。所以,溪溪,你不要怪我心狠,明天你就去韩国留学,学校我已经跟你找好了。’”
南溪哭着接过日记本,一页一页的撕开:“陆妈妈,能不能不要让我走?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的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哥了。不,是以后就像妹妹那样,对行简哥只有尊重,没有其他的,只要您不让我走,我真的可以做到,真的可以。”
南溪豆大的泪水滚落在日记本上,模糊了字迹。
“溪溪,你上完学就可以回家了,放假的话......”阮文静稍微停顿,“你想回来也是可以回来的。”
但南溪听明白了:不要再回到陆家,而且陆行简已经好几天不回家住了,她的心思被陆行简知道并委婉的拒绝了。
陆行简听到这番说辞,震惊了:“怎么会这样?她们明明不是这样跟我说的,所以你就走了?”
南溪也蒙了:“那个时候陆妈妈就是这样说的呀,我不走,还能怎么办嘛。家里连你都不认我了,我留下来也没意思了啊。”
“不是的,当时我妈不是这样跟我说的。”陆行简急了,俩个人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那陆妈妈怎么跟你说的?”南溪止住了眼泪,她的好奇心被勾住了,最起码不是陆行简不要她,这个心魔就去了一大块。对于陆行简当时好几天不回家这事,她还是耿耿于怀的。
陆行简颧骨可疑地红了,眼神四处飘散:“这个......啊,我们还是先把那个木盒子找到吧,正事要紧。”
南溪发现了陆行简难得紧张的时候,自然不肯放过:“那你边说边讲嘛,不影响的。”
“做事要专心,边找边说话容易分心。”陆行简死活不肯开口说理由。
南溪心生一计,她故意叹了口气:“其实我没有怪过陆妈妈的,如果不是那次离开,我可能也不能确定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儿时的记忆还是真的是单纯的喜欢,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怪陆家任何人的,你不用找理由。我说的是真心话。”
陆行简直起身,关上书柜门,走到南溪眼前:“溪溪,当时我妈来找,她是这样跟我说的。”
那是夏天的一个周末,南溪等陆行简过来复习功课,陆行简有事耽搁了。南溪等久了,趴在地毯上看书,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