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默站在原地,好看的眉头皱起。方才那个小朋友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招。他以为对方是想随手找人解决燃眉之急,正想着要怎么处理这胆大包天的小屁孩,对方很干脆地扔下话,冲进浴室。
有人打电话来,赵默接了。“喂,我这边有点事情,等会儿再过去。”
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赵言默也没时间去想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他烦闷地脱下西装外套,抽出一根烟点上,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眼神晦暗不明。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接着带着恼怒的声音传了出来。“艹!居然没用。”
想必说的是泡冷水没用。
过了一会儿,赵言默听到了极其暧昧的声音,作为三十岁的老男人,对方在做什么一听就懂。无非在就是打□□纾解欲.望。
烟抽完了一根,他还发了会儿呆,里面地动静逐渐小了。
听了全程的赵言默笑笑,这么久,也没撸出血。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到浴室敲门。“爽了就出来。”他还有事情要去做,虽然心里一点也不像去。
“等会儿。”进入贤者时间的贺归躺在灌满冷水的浴缸里,他能说自己皮都快被撸掉了一层吗?
套上衣服,处理好一些必要的东西,贺归可算打开了浴室门。站在门口的赵言默,注视面前这位小朋友苍白的脸和虚软的腿,侧身给他让出路。
“谢了。”贺归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就奇了怪了,这种药到底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研究出来的?效果这么强悍,完全不科学。
“借用一下你的沙发,给我躺几分钟,等会儿就滚。”贺归脚步软得快要倒地,只能再麻烦一下这个无辜的路人了。
这浓郁的味道。赵言默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走进去,等他洗完澡出来,那位小朋友已经不见踪迹了。
对赵言默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换上带来的常服,去往目的地。不远,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言默,你可算是来了。”才进餐厅大门,就有人迎了上来,和他差不多年纪,留着平头,大大咧咧地勾着他的肩膀,把人揽进电梯。
“小涛。”赵默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松懈。这是他多年好友之一,从小玩到大的那种。
走出电梯墙,卢涛拍着赵言默的肩膀,叹气:“言默啊,人家这次又找了一个,你别一天到晚跟自己较劲,等会进去老老实实的祝福祝福,这事就算放下了,以后过自己的行不?别把大好人生都耗在朱季安那不知趣的身上。”
“我都放下了。”赵言默态度平静,叫人看不出什么。
卢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可拉倒吧,其他人不提,我们俩从开裆裤玩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要是真放下,为什么一直单着?喜欢男的也没什么,你家老爷子不也接受了,还给你物色了一溜人选,你偏偏就是敷衍对待。你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我就纳闷了。人家这都二婚,怎么你还是眼巴巴的看着。”
赵言默似乎想说什么,见要到地方了,闭上嘴不再开口。
卢涛叹了口气,推开门,把人带进去。
包厢里一共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男的是他建立革命友谊的好兄弟,也是他苦苦追了好些年,却被对方忽视的心爱之人。
那人面带喜色,拉着身边的女性站起来。“言默,可算是见到你这个大忙人了。我结婚你在国外,没来,我遗憾了好久。现在可算有时间见一面了。这是我的新婚妻子夏玉婷。”
说话间,朱季安面带宠溺地望着身边年轻的妻子。
赵言默心里一颤,低着头应了一声。
这个点,贺归已经凭着原身的记忆打车回家。三十多平的出租屋,不仅拥挤,还狼藉一片。这房子上了年头,墙上带着明显的裂痕,还有难看的霉斑。因为在一楼的关系,楼上一用厕所,楼下就有股难闻的怪味。
这是何等的艰难环境啊?
贺归现在没精力想这些,一头倒在堆着一堆衣服的床上,他得好好地睡一觉,再来研究目前的情况。等他养足精神,醒过来的时候,半夜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