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娴笑了下,低声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空,毕竟我不是固定的朝九晚五。”
影厅后排,宴安把座椅靠背调直了些,扭了扭脖子,突然定住目光。
他拍了拍旁边昏昏欲睡的郑幼安。
“醒醒。”
郑幼安挥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些。
宴安又拍了她两下,“你看看前面那个是不是阮思娴?”
迷迷糊糊中,郑幼安只注意到“阮思娴”三个字,她睁开眼睛,懒懒地说:“宴安哥哥,你这个时候还在我面前提阮思娴,不太合适吧?”
“不是。”宴安朝前面指,“你看那个是不是她?”
郑幼安慢悠悠地坐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咦?”
临近中午,傅明予才有时间拿出手机看一眼。
两个小时前,宴安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其中一条是一张电影院里黑乎乎的照片。
[宴安]:这是你女朋友吗?
[宴安]:兄弟,我瞧着你要不去洗个头,看看水是不是带点颜色?
傅明予打开照片瞄了一眼,随后又把手机放到一边。
新加坡靠近赤道,为热带雨林气候,全年长夏无冬,五月到七月是全年最热的月份,湿热切闷,令人烦躁。
午饭后,傅明予再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抬了抬眉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早上阮思娴应该在考试。
但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她,而旁边那个男的,他印象倒是也不浅。
然而到了这个时间点,他女朋友还没给他来个消息。
傅明予回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把照片转发给了阮思娴。
[傅明予]:妹妹,哥哥换得挺快啊。
两分钟后。
[阮思娴]:???
[阮思娴]:!!!
[阮思娴]:天道好轮回啊!
傅明予眉梢微抬,钢笔在手指间转动。
[傅明予]:哦?
[阮思娴]:我说我跟他就是这么巧,买票买到了邻座,你相信吗?
正在这时,柏扬拿了两盒药进来。
“傅总。”柏扬低头看着说明书说道,“伦纳德医生给您换了药,这个剂量重一些。”
他把药放在傅明予桌前,“您现在吃?”
傅明予抬了抬下巴,“先放着吧。”
[傅明予]:是挺巧,我跟你都没有这么巧过。
[阮思娴]:……
[阮思娴]:你确定没有比这更巧的事情?
[阮思娴]: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阮思娴]:嗯?
阮思娴明显是在学他平时的语气。
几年前伦敦的回忆几乎快要完全模糊,被她这么一提,傅明予轻哼一声。
[傅明予]:不想回忆。
他看了眼桌上的药。
[傅明予]:我现在有点难受,头还有点疼。
等了十分钟,对方没有回复,而傅明予已经坐进了会议室。
一整个下午冗长又沉闷的会议结束后,时钟指向七点,而毒辣的太阳却没有要下班的意思,依然嚣张地曝晒着这座城市。
“傅总,药还没吃?”
柏扬看着没有拆开过的药盒问道。
傅明予睁开眼睛,随手拿起药盒倒了两颗,就着水吃下去。
同时他看了眼手机,阮思娴还是没有回复消息。
傅明予放下杯子,蹙着眉头,说道:“问一下国内,今天的F3考试怎么回事。”
柏扬说好,要出去时,又回头问:“是问整体情况,但是个体情况?”
傅明予挑了挑眉。
柏扬:“哦,知道了。”
柏扬走后,傅明予站起身,拿起外套,随即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