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恭维我。”巩妈冷哼一声,看着那两只手还没松开,眉头一皱,“我寻思带个新人也不至于都要人全程牵手吧,这是带三岁小孩呢?”
这话一落,花曼依还没思索出其中意思,倒是一旁的弋然忙松开了她们的手,着着急急向巩妈解释,“不是的,巩妈,曼依姐人很好,她只是怕我害怕……”
“害怕什么呢?”巩妈打断她,“来这里多久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行你就离开,我当白培养了个白眼狼。”
许弋然霎时脸色一白,要不是花曼依拉着她,她差点就要跪下来,“巩妈别赶弋然走!弋然会好好干活的……”
花曼依察觉到巩妈语气重,脸色也凝重起来,不禁想要替弋然开口,“巩妈,你要怪就怪我,我执意要带她,手也是我主动牵的,我想着她才十八岁,害怕那些场面很正常——”
巩妈的眼神彻底冷下来,烟也不抽了,掐灭在烟盅里,“她要是一直怕,你是不是要牵她一辈子?”
花曼依被噎住,一时没了话。
“曼依姐,下次你不用这么照顾我了,弋然能好好应付那些场面。”
许弋然满含歉意对她说,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巩妈,道一声“弋然先退下”,便匆匆离开。
只剩下花曼依和巩妈两人在原地。
花曼依张了张口,“巩妈,我不是想要牵她一辈子,弋然悟性那么好,游刃有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巩妈嗤笑,“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替她说话?你怎么不讲讲我说的对不对?”
花曼依:“……” 元奈醉了, 醉的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越姬好笑地把她揽在臂弯里, 搀扶着她出去。
夜风习习, 吹起两人交缠的头发丝。
小轿车在前面开动, 后座上,越姬看着醉意腆上脸颊的小女人好一会, 无声笑了下, 温柔地把她头轻靠过来。
上到二楼楼阁,暖炉在燃着炭火, 散发出微微刺鼻的火炭味,越姬把人放到床上,元奈自己倒在了被子上, 一双脚露在外面,弧度饱满的胸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灯光落在越姬背后,她的阴影罩在她娇瘦的身躯上,似依偎也似呢喃。
轻手轻脚给她脱掉玉足上的小粗跟,妥帖放到一边, 越姬摸了摸她裙摆下露出来的小腿, 有点凉, 大概是夜里冷到了。
肌肤上细小的绒毛都沾着冷意, 元奈哆嗦了下,感觉到腿上像是被人用冰水贴上来,她蹙着眉头,呢喃一声“冷”, 挣扎着把腿从女人手里挪开,蹭着绵软的被面。
越姬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两秒,勾唇,倾身把她挪到床里面,把自己身上的呢绒大衣脱去,侧身撑着头躺到元奈身旁。
安安静静看着她。
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是一年一次的寒露,更深露重,院子外的树梢已经掉下了最后一片枯叶。
房里炉子内烛火通明,白炽的电灯光把这宽敞的房间照得敞亮。
女人靠得越来越近,到最后几乎是贴上了元奈的身体。
她丝毫没有困意,还是那个半撑姿势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只要她一低头便能啜住她润泽的唇。
但越姬没有动,神色复杂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指尖滑过她身上的小洋装,从平坦的小腹顺着腰再越过那起伏的高耸。
顿了一下,漆黑深邃的瞳孔晦暗,悄无声息的两颗獠牙从女人薄唇下慢慢伸出,尖锐骇人,黑色的瞳孔也变成了嗜血的鲜红。
“奈奈,你会喜欢吸血鬼么?”
或者,你愿意牺牲一百年的阳光和我一起永生吗?
越姬看着她醉过去的小脸,拿起她的手,慢慢放到自己獠牙下,然而还未等有何动作,元奈娇嫩的指腹却不小心碰上了那尖锐的牙尖。
那样的刺痛感顺着神经脉络一下子传到脑海里。
手下意识缩了回去,尽管闭着眼,可脸上的表情还是泄露了她的害怕,“别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