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小乔一大早就跑去财务室询问，能不能把昨天入账的那笔钱原路退回去，她来补这份钱。
财务室的小姑娘听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摇摇头：“陪伴者项目的佣金都是一天一结，已经汇到集团总部那里了。而且，酒店也从来没有退钱回去的例子，不行的。”
林小乔的希望落空。
想了想，她决定换个方式还钱，问道：“那可以把雇主的卡号告诉我吗？”
闻言，对方几乎没有思量，按照财务部的规定，不好意思道：“抱歉，银行卡号都是客户隐私，我们没有权限查询。”
听到这个回答，林小乔点头，表示理解。
不再为难财务人员。
从财务室出来，她轻叹了口气，恢复一下精神往经理室的方向走。
林小乔到了经理室，才发现裴默不在。
门口贴着通知。
裴默去集团总部开会了，两天后才能回来，不在的这段期间，由副经理严丽凤负责陪伴者的事务。
严丽凤，平时大家都称呼严姐。
虽然喊姐，却是酒店里出了名的冷面无情。
曾经有陪伴者接了单子，半路发烧生病向严姐请假的，不管是谁，一律没批准。
“顾客就是上帝！怠慢了上帝就是不想赚钱！”
这是严姐的原话。
裴默经理不在的这两天，也许齐仁峻还会再来。
为了保险起见。
林小乔抿抿唇，深吸口气。
还是敲了敲副经理室的门。
“进来。”严姐的声音传出。
果然，在听了林小乔的来意之后。
身着职业黑西装的严姐，禁不住冷笑：“林小乔，你这么说，有证据吗？陪伴者是不允许挑三拣四拒单的。要知道，你的雇主是谁，谁就是你的老板。”
严姐瞧着她脸上的过敏，沉声不满道：“还有，你的红疹什么能好？好歹是超五星级的陪伴服务，你这个样子严重影响酒店形象。”
林小乔解释：“在吃药，最近已经好多了。”
“脸肿的跟气球一样，我看一点儿也没好。这样吧，再给你一周时间，如果还没好，你就暂时不用来了，什么时候完全康复，什么时候再过来。”
“……”
从副经理室出来，耳边回响着严姐的刻薄。
林小乔真的有点不想做了。
她从包里拿出颗兔子包装的奶糖。
剥开糖纸搁进嘴里，奶香甜郁的味道渐渐化开。
林小乔含着奶糖，片刻后，沉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果然，甜食会让心情变好一点。
当初签订兼职陪伴者合约时。
是半年起步。
林小乔算了算，从三月份到现在，距离兼职合约到期还剩两个多月。
不会太久。
熬一熬，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
回家，吃过药洗完澡后，林小乔站在洗手台边，任由小姑姑林婧边替她梳头，边爱心吹发。
她计算过这阵子挣到的钱，也算攒了不少，可以撑一段日子。
于是，商量般地说：“小姑姑，过阵子我想换个兼职。”
林婧正轻哼着歌。
听到她这么说，立刻关了吹风的噪音，偏头凑过来，好奇道：“可以啊，不过为什么？”
明明之前，很喜欢陪伴者这个工作来着。
林小乔只道：“没什么，就想换一个。”
“不兼职也没关系，姑姑供你把大学念完。”
林小乔摇了摇头。
她笑笑：“还没到那个地步呢姑姑。”
林婧没再多劝。
而是思考了下，概括道：“其实陪伴者不好做，看眼色不说，要是遇到居心不良的色男人还很危险。所以乔乔，照看花店才更适合你这种小女生。毕竟那些雇主们，不是每个人都像小羊先生那么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