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放的反应很快,立即追赶上去。
他身体素质明显好过那男人,没一会儿便将他抓住,男人却依旧拼命挣扎,和季怀放扭打了一会儿,被季怀放制服在脚下。
季怀放重新带人上楼,手背处隐隐作痛,他低头看了眼,蹭破皮了。
“没事儿吧?”旁边同伴问道。
他摇头,毫不在意的模样:“小伤,没事儿。”
终于带人来到江柏屿办公室,季怀放推搡着那男人进门。
江柏屿和安素在办公室也已经等候一晚,不免困顿,此时看到被抓来的男人终于提起些精神。
“说吧。”江柏屿懒懒开口,手指轻捏鼻梁。
“说什么?江总,我都不知道您今晚为什么抓我。”男人装傻,眼睛却不敢直视江柏屿。
江柏屿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只想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好回去抱家里的美人儿。
他侧头跟安素道:“你问吧。”接着起身和季怀放出去抽烟。
办公室里只剩下那个男人和安素。
安素打算先来软的,“小李,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坦白态度好,公司会从轻处罚的,把你干的事情从头到尾好好说一遍。”
“呵、”小李装傻,“我从来到尾什么也没干,我说什么?”
“既然什么也没干,怎么会心虚地跑去找胡匀母亲呢?”
“我只是路过而已。”小李依旧嘴硬。
安素摇摇头,拿起手边的几张照片,走到小李面前,“这照片里是你和胡匀吧?你还真以为我们就没有其他证据了?”
看到照片的一刻,小李猛地瞪大眼,有些不可思议。
那天他确实约了胡匀,还特地选了一家偏远的小饭馆,以为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照片里饭店的摄像头拍下了一切。
“你们怎么知道的?”小李惊恐地问。
安素没想隐瞒,叹了口气道:“那天,你跟胡匀见完面,又乘出租车送他回来的吧?”
小李怔怔地回想那天的情况。
安素继续道:“我当时正好也找胡匀有事,看见他从那辆出租车上下来,便把车牌号记下了。”
“你……”小李有些不可思议。
安素耸了下肩,“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吧,而且我对数字很敏感。胡匀那天跟我说,他刚跟一个朋友吃饭回来,却没告诉我那个朋友是谁,他说如果说出来,可能那个朋友会有麻烦。”
“他说是他先约的那个朋友,因为他为H市的项目重新画了设计图,他想把自己的设计图交给崇煌公司,希望他们采纳,能用他的设计图去竞标,他说正好他有个朋友在崇煌,可以帮他推给领导。他那时候还信心满满。”
“可是在这之前,他对自己的设计图不是很有自信,所以他找了这个朋友帮他看一下,看看是否还有要修改的地方。可是,他没想到,这个朋友却把自己从公司偷来的设计图跟他的掉包了。胡匀回家后也没有再拆开看过,于是误打误撞,第二天将错误的设计图交给了崇煌公司。”
“小李,作为他在公司里同期的同事和朋友,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个设计图对于胡匀意味着什么。可惜,临死他也没得到任何人的青睐,反而还被人诬陷是出卖公司的叛徒!”
安素越说越激动,最后一掌拍上桌,“他这辈子得罪了谁,活该如此?!”
小李的所作所为被安素猜得分毫不差,被完全拆穿偷盗和背叛朋友的恶行时,他忍不住蹲下身子,竟抱头痛哭起来。
办公室外,江柏屿与季怀放靠着墙壁抽烟。
季怀放夹着烟的手指了指江柏屿头顶写着“请勿吸烟”的牌子,“咱们俩有点嚣张啊。”
江柏屿笑了笑,故作张狂语气:“明天就摘了,老子想在哪儿抽在哪儿抽。”
“敢在嫂子面前抽吗?”季怀放一语中的,抓住对方妻管严的特点,眯眼笑着看对方吃瘪。
“我之前在她面前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