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的糖掉了_作者:不是茶(146)

2019-12-01 不是茶

    言漠承斜眸冷冷睥睨着江柏屿,拂开他的手,一屁股坐下,“我就坐这儿。”

    言漠承对面是念琢,右边是江柏屿,此刻中间的位置已经坐满,就剩两头。

    而阮心糖一定会挨着江柏屿坐右边那头,薛奉遥就只剩下一个位置,也就是所谓的“上座”,言漠承左手边的位置。

    江柏屿心内不住偷笑言漠承这小心思,面上却不耐烦地哼哼一声。

    四人本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在坐在一起却是无限尴尬,各自或盯着翻腾的火锅或盯着手机。

    厨房。

    薛奉遥在调料,阮心糖把小碗都装到一个长方形的大盘子里,准备待会儿一块儿端到餐桌。

    “这碗待会儿递给言漠承。”薛奉遥把言漠承那碗放进大盘子里。

    “有什么特别的吗?”阮心糖好奇问道。

    “他不吃醋……”

    “我吃醋。”言漠承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前响起,人已经站在厨房外的吧台处。

    他看着薛奉遥,抬杠似地重复:“我吃醋。”

    薛奉遥无语地瞪了言漠承半晌,抓过醋瓶旋开盖子,往碗里倒了小半碗。

    阮心糖将头嫌弃地偏到一边。

    酸死了。

    随后她把碗递给言漠承,笑道:“您的专属油碟,请慢用。”

    言漠承最后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薛奉遥,端着碗走了。

    薛奉遥和阮心糖又把剩下几人的油碟都调好了,最后大家在餐桌入座,准备开吃。

    吃饭前,惯例是开酒喝。

    看到酒,念裴双眼放光,高兴坏了。

    薛奉遥平时也是个爱喝点小酒的人,这回更是把家里有的红的啤的白的都一一拿了出来。

    然后,阮心糖又成了全场唯一不能喝的人。

    现在所有人都可以拿喝醉当借口,唯有阮心糖只能一直清醒。

    “先干一杯吧。”薛奉遥举起酒杯。

    剩下的人便都举起杯。

    “都是朋友,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薛奉遥笑说,“反正今天酒管够,我知道某些人的酒量特别好,”她将视线转向言漠承,“如果不够喝,我还可以下楼买,都别客气。”

    众人开吃。

    酒过三巡。

    大家的热闹劲儿都上来了,越聊越没有拘束,念琢、念裴和江柏屿开始讲些小时候一起玩儿的糗事给阮心糖和薛奉遥听。

    念裴就像被点了笑穴,笑得眼角飙泪,在话题结束大家都沉默的间隙,她突然托着下巴,看向言漠承,“诶,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漠承哥那天。那天是爸爸生日,对吧?”

    她问念琢,念琢点了头,她继续:“我记得当时漠承哥是跟着江柏屿一起进来的,他站在江柏屿身后,神情冷淡又戒备,我当时问江柏屿,这是你爸给你新找的保镖吗?哈哈哈……哈……咳咳咳……”

    “你慢点笑。”念琢轻拍着念裴的后背,给她顺着气儿。

    “后来,”念裴咽下口水继续说,“后来江柏屿叫我们都别跟他玩儿,然后漠承哥就被我们给孤立了。江柏屿,”

    她拿筷子敲江柏屿的碗,“你好坏啊!”

    江柏屿略尴尬,“小时候不懂事,别提了。”

    阮心糖偷瞄一眼言漠承的脸色,继而又嗔了江柏屿一眼。

    江柏屿冲她无辜地眨巴眼睛。

    “我当时可是孤立漠承哥的积极分子啊,我后来还故意拿蛋糕砸他来着,”念裴托着下巴,头还摇摇晃晃,眼神迷离无法聚焦,“漠承哥,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讨厌我到现在啊?”

    言漠承的酒杯已经端到嘴边,听闻这话,动作不明显地顿了下,又仰头一口干了。

    薛奉遥注意到言漠承一晚上没怎么吃菜,油碟更是只沾过一筷子就没再碰过,倒是一杯一杯的酒喝了不少,也不知道现在是醉了还是依旧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