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糖盯着屏幕无语半晌。她明明是因为工作好吧!
“江总,我可是写报告写到现在!”她回复完暗暗期待领导的夸奖,然而那边却没了动静,她把手机放在胸口等了十来分钟,昏昏欲睡时才又听到有提示音响。
她把手机拿至眼前,眯着双眼点开回复,那头也只回了一个字——
“哦。”
哦个屁!阮心糖在心里回复完把手机扔到床头,舒舒服服裹着空调被睡觉。
这一周的最后两天阮心糖都在不停修改会议报告中度过。
江柏屿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给她圈出不合适的地方然后扔回她的邮箱,顺便回过来一个字:“改。”
直到周五下班时,阮心糖还在写报告的结尾部分,一直写到整栋办公楼这一层就只剩下她和江柏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江柏屿处理完所有工作已经将近十二点,他合上电脑,拿了钥匙和西装外套离开办公室,视线又自然地往阮心糖座位投去,只见那边趴着一个身影。
江柏屿怔了下,惊讶于阮心糖竟也还没走,虽然已经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阮心糖侧着头,脸压在手臂上,嘴唇微微嘟起,脸颊边的长发压在耳后露出一张白皙的侧脸,此时酣睡的模样实在憨态可掬。
江柏屿不自觉抬手,轻柔地捏了下对方肉乎乎的耳垂,手感软糯。
又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不能放任阮心糖继续在这儿睡下去。
江柏屿环顾一圈阮心糖的办公桌,挑了笔筒里一只顶上是颗大毛球的圆珠笔,又把毛茸茸的那端伸到阮心糖鼻下,就像逗一只猫那样轻轻扫了两下。
阮心糖立即有了反应,先是皱起眉头,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这下彻底醒了。
江柏屿把圆珠笔丢到一旁,又把手里的西装外套扔到阮心糖怀里,“走吧,送你回家。”他说完转身往电梯处走。
阮心糖接过外套时整个人还在懵圈的状态,听到回家两个字才反应过来,又赶紧关掉电脑拿上包,一路小跑跟上去。
“江总您看报告了吗?”她跟在江柏屿身后走进电梯,“报告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
阮心糖关电脑前看了眼时间,她今晚最后一次给江柏屿发邮件已经是一个小时前,只是没有等到他的回复自己反而睡着了。
“没看,明天再说。”江柏屿回道。
“为什么没看?”阮心糖还希望明天周末能睡到自然醒,可这报告没定下来江柏屿不定什么时候又得召唤她。
“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江柏屿看她一眼,“我不是说周日前定下来就行,你何必今晚也待到这么晚。”
“这不是希望有个可以好好休息的周末嘛。”
想到周末,阮心糖突然想起来周一刚来那天上午,她被领进江柏屿办公室时江柏屿说先考核一个月,而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可能连一周都待不了就得被赶走。
不过江柏屿倒是没她想得那样小心眼,也没有处处为难她针对她,反而有些小细节还挺让人多想,比如递给她的创可贴,还有顺手扔给她的糖。
不到两分钟,两人下到负一层,江柏屿给阮心糖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坐进去才又绕去驾驶位。
阮心糖坐好后顺手把江柏屿丢给她的西装外套拿来盖腿。她今天穿着一条包臀半身裙,一坐下裙子长度不太够,正好可以用他的外套来遮一遮。
刚盖好,阮心糖一抬头发现江柏屿正盯着她看,准确地说是在盯着他自己的外套。
“那个……”她想起来还没征求衣服主人的意见。
江柏屿却伸手拉了下他的外套,反而给阮心糖盖严实了些。
“住哪儿?”江柏屿问。
阮心糖想起来今天薛奉遥正好值班,加上她现在又精神得很,想着干脆去找她玩儿,“去北阳第一医院吧,我去找我姐。”
江柏屿发动车子,突然笑了下,“薛奉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