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过来只是想看看那是不是我哥的车。”江柏屿冲远处扬了下巴平静解释。
“言总?”阮心糖顺着江柏屿的视线望过去,注意力瞬间转移,“还真是,他在这儿干什么?生什么病了?”
江柏屿和阮心糖对视一眼,忍不住莞尔,轻声道:“相思病。”
阮心糖听他这么一说,肯定他话里有话,还想继续问却被江柏屿推着下了车,“赶紧上楼吧,对了,待会儿路过别忘了过去打个招呼。”
“你不过去跟言总打个招呼吗?”阮心糖问。
江柏屿摇摇头,启动油门一溜烟走了。
阮心糖走过去停在言漠承车前,轻轻敲了两下车窗,等车窗降下来,里面果然是他。
“言总,您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啊?”阮心糖立即面带微笑跟他寒暄。
言漠承俨然一副睡得好好的却被吵醒的模样,此时眼睛半睁半眯,淡淡回道:“等人。”
“等谁啊?”阮心糖顺口一问,倒也没真心要打听的意思。
言漠承取下眼镜,淡淡看她一眼并没说话,已经用眼神传递了他拒绝回答的信息。
“那什么,言总我先上去找我姐了拜拜!”阮心糖识趣地转身离开奔向住院楼。
言漠承的眼神太冷了,感觉能一秒把她从头冻到脚,哪怕现在是炎夏。
直到进了电梯阮心糖才后知后觉,刚刚根本不应该上去打招呼,言漠承大半夜把车停在这里而且停在不太惹人注目的地方,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她还傻傻地冲上去跟人寒暄,好像明目张胆在跟人家说我发现你的隐私了哟。
知晓领导隐私这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难怪江柏屿教唆她过去打招呼自己却不过去,明显就是故意想坑她! 薛奉遥正在办公室剥荔枝吃,反应过来时阮心糖已经夺走了她手里刚剥开的荔枝。
“双休的人就是任性哈。”她叹道,又剥开一颗递给阮心糖。
阮心糖嘴里咬着荔枝熟门熟路打开里间休息室的门,里面放着一张单人床,是专门给值班医生休息用的。她大大咧咧往上一躺,舒服地叹了口气。
“大晚上跑我这儿来干什么?”薛奉遥问。
“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过来找你说说话。”阮心糖说完,薛奉遥沉默地剥着荔枝不接话。
阮心糖躺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又出去坐到她对面,“姐,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来的?”
“不问,憋死你。”
阮心糖乐了,撑着下巴笑出两个梨涡:“江柏屿送我过来的。”
“哦。”薛奉遥就知道阮心糖肯定憋不住。
“他在车上还吻我了。”阮心糖说时笑容已经浮上脸,有些小兴奋。
“睡都睡过了,怎么一个吻还把你勾得神魂颠倒的?”薛奉遥突然眉头一皱,“你们俩确定关系了?”
“没有。”阮心糖想到这事泄了气,笑容渐渐消失,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上无聊画圈。
薛奉遥继续问:“那他为什么亲你?”
“不小心碰到的。”阮心糖看着自己手指描出的一个又一个无形的圆叹了口气。
薛奉遥冷笑,“那还真够不小心的。”
“你不知道江柏屿还坑我了!”阮心糖开始控诉,“我们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了言总的车,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江柏屿叫我别忘了过去打招呼,结果我也没多想还真过去了,你说我傻不傻……”
阮心糖话没说完,薛奉遥已经起身走到窗户处。
从她的位置望出去一眼就能看见言漠承的车,可能在别的位置看来很隐蔽,但从她的角度来看很显眼,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没想躲。
阮心糖也跟着凑过去,指着言漠承车说:“就那儿就那儿,还没走呢,他说等人,也不知道等谁。”说完她话锋一转,“我去,不会是在等你吧?”
“不是。”薛奉遥重新坐回座位,不再关心窗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