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屿走到言漠承右手边落座,故意隔开念裴。
阮心糖则充分展现“小尾巴”的特性,跟着走过去坐在江柏屿身边。
念裴抬眸看了一眼他们俩,继续翻着手里的菜单,又漫不经心笑道:“说的是啊,以前不是都不带小尾巴吗?”
言漠承叫阮心糖小尾巴时玩笑中带着拉近距离的目的,而念裴此时说到小尾巴这个词却是十足的轻佻和优越感。
阮心糖挺直背脊坐着,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手里抓着手机的劲儿比刚刚大了许多。 “叫来帮我挡酒的,”江柏屿冷笑着,“你这个赵叔叔不是很能喝?”
“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嘛,竟然还要人帮你挡酒?再说了,她可是一个女孩子,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念裴说道。
“我什么时候怜香惜玉过?”江柏屿心虚地看了阮心糖一眼,正好阮心糖也偏头看过来。
“江总,其实我……”阮心糖还在思索着怎么找借口说自己不能喝酒,此时门被服务员推开,又领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那人微胖,挺着啤酒肚,笑呵呵地眯着眼,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年纪,而他后面跟着一个瘦长地中年人和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戴着黑框眼镜身姿挺拔的年轻人。
“赵叔叔!”念裴热情地迎上去,言漠承和江柏屿均站起身上前客套寒暄。
阮心糖也礼貌上前,客人看向她时她则大方简短做了自我介绍。
念裴口中的赵叔叔是北阳市的一位重要领导,因为以前和念裴父亲是战友后来又共同为官,所以几乎是看着念裴长大的长辈。
众人寒暄完落座,念裴迫不及待跟她赵叔叔介绍起江柏屿。
赵叔叔笑出一脸褶子,欣慰道:“以前就总听老念提起他这个准女婿,也听漠承提过好几回,今天一看果然是一表人才。”
阮心糖在一旁默默听着,听到准女婿三个字时心下吃了一惊,还没等仔细的想,突然又被念裴叫到包间外。
“这是赵叔叔的忌口,刚刚忘记告诉服务员了,你再去找服务员交代一下吧,麻烦啦。”念裴递给她一张纸条。
“好。”阮心糖接过纸条转身离开。
念裴推门而进和江柏屿交换了眼神,示意他安心,阮心糖已经被支出去听不见有关他们婚讯的事了,虽然她并不乐意这么做。
赵叔叔看见念裴过来果然问道:“上回听你爸提了一句,你和小江也好事将近了吧?日子都订下来了?”
“没有,”江柏屿立即回道,“还没定下来。”
念裴只好跟着附和,“是呢,还没定。”
“等你们订下来千万别忘记赵叔叔啊,赵叔叔给你们包个大红包。”他拍着念裴的肩说。
江柏屿立即扯开话题,聊起了最近新开发的项目。
阮心糖回来时餐桌上正聊得兴起,没人注意她,她走到位置上刚坐下,那位赵领导立即端了杯让大家一起先喝一个。
阮心糖伸向面前的红酒,却在要举杯时犹豫了下还是端了旁边倒着柠檬水的杯子。
“端酒杯!”旁边的人低声命令道,语气不容反驳。
这一道带着压迫感的命令下来,阮心糖端杯的手抖了下,默默深呼吸后她转头直直望着江柏屿,“我不能喝酒。”
江柏屿不知道阮心糖为什么突然处处跟他作对,鉴于在这样的场合也只好暗自压下质问的话语,看她一眼后不再说什么。
众人碰杯喝完酒,那位赵领导才注意到阮心糖端着一杯柠檬水,指着她手里的杯子略微不满道:“这个这个……你怎么喝的水呢?这不行啊,得喝酒才行啊。”
阮心糖心想干脆也别瞒着了,正要开口解释,江柏屿抢先道:“我嘱咐过她别喝酒,专门过来给我当司机的,今晚我陪您喝。”
念裴诧异望向江柏屿,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
旁边言漠承暗自抬了下嘴角。
赵领导听见这话笑了,“没关系,我们一般也不劝酒,你看我们这个小刘,”他拍着左边那位年轻人的肩,“我们小刘本来也说不喝酒,最近正在准备要二胎,今天一听要来见你们江氏集团这两位,他说那必须得喝,二胎可以以后再说,今天跟你们两位这酒必须得喝好了,我可没劝他,都是他自己的意思,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