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学。”他探身进车,朝副驾驶室点点下巴示意,“去,坐过去。”
傅明灼犹豫一小会,既想二话不说拍拍屁股走人给倪名决点颜色瞧瞧谁让他看不起她,但又忍不住很想坐着他的副驾驶去兜风。
权衡利弊片刻,她的脊梁骨又不争气地弯了。
因为倪名决堵住了她的去路,她只得跨过中控到副驾驶去。
她不是从前那个灵活的小矮子了,现在两条长腿在狭小空间内很是碍事,费了老半天劲才挪到副驾驶。
等安稳坐好,傅明灼微喘着,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倪名决没有绅士风度,这种情况下,他身为男生不是应该替女士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坐进去了再帮她关门的吗?
倪名决坐进驾驶室,关上车门,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倾身靠近她。
两人毕竟交往一个多月了,傅明灼很明白此时此刻他的眼神、表情和动作趋势都意味着什么。
算下来,他们很久都没有亲近了,自从国庆放假起来,他在考驾照,她忙着陪家人和林朝,单独相处的时间十分稀有。
傅明灼闭上眼睛。
但是意料之中的吻迟迟没有落下来,不但如此,她还听到倪名决笑了。
傅明灼睁开眼睛,看到倪名决一脸促狭的笑,他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探过来,撑在副驾驶的车门上。
少顷,他弯了弯嘴角:“傅明小灼灼,我给你系安全带,你想什么呢?”
说话的同时,他两手配合着拉动安全带。
三两下把安全带拉到合适的长度,然后他摸索着找到扣环,“嗒”一声,扣上了。
傅明灼顿时恼羞成怒。
“倪……”
未完的话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数日的思念如数倾泻。
一瞬间,什么被嘲笑不会骑自行车,什么扣安全带来整她,傅明灼什么都忘记了,她攥紧他的衣角,仰起头接纳他。
今天的倪名决很不一样,他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急切粗暴,怀抱近乎桎梏,嘴上力道更是没轻没重,傅明灼的嘴唇和舌根都在叫嚣疼痛。
除此之外,他第一次对她动手动脚了。
不可避免地,傅明灼有点害怕,她紧紧闭着眼睛,浑身发僵,心跳几近失控,但是与喜欢的人亲近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她心里更多的是甜蜜,所以她没有阻止,最终慢慢松懈下来。
倪名决得寸进尺,像是要把这些天的缺失全补上似的没完没了。
锦都壹号院每家每户院落里种了几颗桂花树,正是满城桂香的时刻,桂花树满枝头都缀着金黄色的小米粒,馥郁的香味甜而不腻,被秋风一吹,无孔不入地钻进车里来,嫌如胶似漆的火热还不够似的,非要再添一把薪火。
傅明灼到后来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倪名决怀中,任凭他放肆。
漫长而炽热的吻终于停下来了,倪名决额头抵到她座椅靠背上,待到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缓些,他侧过头,嘴唇轻轻贴在她耳廓,声音是致命的喑哑:
“你太小了……”
“傅明小灼灼,多吃点木瓜。”
傅明灼哆嗦着,哪里说得出话来。
倪名决轻啄着她的耳垂,继续道:“但是很软,很滑。”
傅明灼原本就融成了浆糊的脑袋,这下算是彻底炸成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
这天风没兜成,他们耽搁了太多的时间,傅行此都打电话过来催傅明灼回家了。
虽然明知哥哥打来的只是电话,看不到她,但是傅明灼做贼心虚,慌忙推开倪名决才敢把电话接起来。
倪名决靠回驾驶位,闭目屏息。
傅明灼一通答应,挂了电话,她眼睛也不好意思看倪名决,说了句“我要回家了”,然后伸手胡乱摸索到门把手打开门,想赶紧冲出去,却忘了自己身上还绑着安全带,被重新弹回座椅。
她又手忙脚乱地去解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