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
箭矢前来,忽而遇到眼前的场景,又见门主与表小姐如此亲昵的样子,大吃一惊,而更让他心下一惊莫过于门主的这句话。
阿泽?
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过有谁如此亲昵地唤过门主。
很显然由于箭矢的到来,方才那微光粼粼的幽潭瞬间如平时一般的冷寂,箭矢这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出现仿佛是打扰到了二位。
不过他今日确实是有要事才从书房过来寻门主的,原以为门主会在书房,后来他却到了书房没见门主。于是他根据习惯来看,便猜测门主来了表小姐的院子里,所以也就来了这边。
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也不会到这里来。
“姝姝,天色还早,先去歇息一会儿。”见她水润的眸子因得方才打了个哈欠而浮上水雾,涂抹着药膏的眼睛周围也没先前那般严重,贺泽瞧去,见那粉嫩的眼圈已是多了些乌青。
小孩想必也没睡多久,补补眠也是好的。
乔姝听话地点了点头,也是觉得有些困倦,昨日她睡眠也不太好,今日起得又早,身子早已是乏累得很。
倏地脸上传来少许的痒意,她也没看到自己手上沾染了少许的墨汁,直接就用小手轻轻挠了挠。
在贺泽转身离开之际,恰好瞥见这小白猫变成花猫的样子,他从怀中拿出一藏青色罗帕,又从一旁的红酸枝木圆桌上放置的琉璃盏上取了些水沾湿罗帕的一角。
“谢谢舅――”想起方才贺泽所说的话,乔姝弯了弯眼角,笑道:“谢谢阿泽。”
只是唤了一个称呼而已,不打紧的。
因得这一声阿泽,箭矢悄悄瞥了眼门主,似乎觉得门主心情也变得愉悦了些。
箭矢也向乔姝瞧去,见她此时已是无了昨日那般忧伤,他这想必是门主已经将她哄好了。
见乔姝安然睡下,贺泽才与箭矢离开了她的房间,前往书房而来。
没过多久,季风也从游廊一处跟了过来。贺泽望了眼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走着。
“门主,关于兰花咒印的事情,属下已经全部查得妥当。”
箭矢想起自己所查的消息,又望乔姝院子那边望了眼,继续道:“门主,兰花咒印长着比平时所见兰花要多一瓣,且轮廓较为圆润些,并且此咒语乃阴灵族禁咒。”
“禁咒?”贺泽先前就有些觉得小孩手腕处的印记有些奇怪,他倒不知,那竟是符咒且还是阴灵族禁咒。
他不知小孩先前是经历了什么,贺茹会让人将此咒下在小孩的身上。
箭矢见门主若有所思,又继续回道:“回门主,因为施咒之人会被毒性反噬,从而减少其阳寿。据说阳寿会得到大量减缓,所以阴灵族族长为了他们族人的安危,禁止他们使用,后果太过于严重。”
抬眼瞧着院中积了些的白雪,贺泽脑海中又浮现她先前玩雪的样子,眉宇间少有的柔意随着他薄唇吐出的字而消失不见,剑眉蹙紧了些,“此咒语对被中咒之人有何影响?”
些许时辰后,箭矢并没有回书房去,因为门主又给他派了个任务。
“季风!”箭矢忽而想起一事,赶紧叫住要离开的季风,而贺泽已是不见了踪影。
“还有何事?”
“有件事与表小姐和门主有关的事情,我差点忘了说。”随后见箭矢从怀中摸出一封请帖来,交到季风手上,听得他说道:“这是先前遇到镇国大将军,他让我给门主捎来的,说是他家小儿子近日要举办个宴会,想让门主与表小姐一同前来。”
“日后不要再叫表小姐了,叫乔小姐就好。”季风仍能记住,他本是要去寻门主的,且他这恰好就慢了门主一步,正好将门主与乔姝那场景全都看得真真的。
虽说知晓乔姝不是门主的外甥女了,但箭矢还是叫得习惯了,“哎哎哎,你怎么给撕了?”见季风将请帖撕毁,箭矢伸手就去拦,可是哪里能拦得住,请帖在季风手上没几下就被撕碎了。
季风瞧了一眼箭矢,语气中带着些无奈,“门主说了,若是有关于乔小姐婚事的宴会,一律不去。既然不去,又为何留这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