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其实在这次梦里,姝姝也做了一个美梦的。”乔姝想起那个女子真的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了,她长着一张鹅蛋脸,姣好的五官,以及一双灵灵的狐狸眼,整个人看上去美极了,而且乔姝觉得她极为亲切的。
记得她在说书先生那里学过一句话,说书先生说过类似于梦中那女子的模样的夸词来着的。
乔姝想了想,终于才想起说书先生说过的话,说书先生说过这种类型的女子可以用两个词形容,好像是叫娇若春花、媚如秋月。
梦中人儿的模样被乔姝用自己的言语来形容,贺泽听着她的描述,顿时也知晓她所说的是何人。因为有着那般特征的,西风国里也只有倪苑雪一人。
“不过她好像很舍不得她的女儿,那个被叫做雪歌的小丫头应该就是她的女儿。这个女子似乎有很大的苦衷,所以才不能继续照顾雪歌哦。”乔姝依旧能记清那个女子眼眸中的不舍,明明那么美的一双眼睛,乔姝却看得她噙满了泪水。
雪歌,贺泽当然知道是谁。宋雪歌,先太子与先太子妃的亲生女儿,本该在两岁多死于刘静怡黑手下的人。
想起那梦中女子悲伤的样子,乔姝觉得也受她所感染一般,“姝姝很想抱抱她,告诉她,雪歌不会怪她的。”
虽然她不认识雪歌,但乔姝觉得雪歌不会怪自己母亲的吧。
贺泽看着眼前的小孩,望着她那双澄净的双眸,道:“她会明白的。”
她会明白,自己的女儿从未怪罪过她。
这次的记忆开启,贺泽庆幸的是,小孩当时还小,并没有记得到太多的东西。若是太多东西明白了,小孩也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倪苑雪既然让李嬷嬷将她带于与朝中无争的地方,也是不想让她为朝中之事烦恼。
所有的恩怨,也不该让她一个小孩来承受。
怀城里风云涌动,多少人为了权势而互相争斗。那时的先太子却是局外人一般,不沉迷权势之争,只想将西风国建设得更好。
但是他最后还是失败了,因为他在先帝宣布新一代帝王时,先一步死了。后来先帝没多久也死去,遗诏上的名字则是现在的宋熙。
在贺泽怀中的乔姝有些倦了,方才一直在做梦,睡了也是极累的,现下眼皮乏得很,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中旋即浮上一层水雾,“阿泽,姝姝又困了。”
贺泽揉了揉她披下的乌发,有些宠溺地望着她,随后将她放平于床上,“那姝姝再睡会儿。”他为乔姝盖好被褥,正准备要离开,却发觉自己的手还被小孩握住。
“阿泽,姝姝想和阿泽一起睡。”乔姝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虽有些困,但做的噩梦依旧能浮现在脑海里,她还是有些怕的。
乌溜溜的眸子如同流光溢彩的琉璃珠一般,星眸璀璨,又见她白中带粉的娇容,她悄悄瞥了眼外面,见外面漆黑一片,而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惧意却是一览无遗。
小小而糯糯的嗓音像只撒娇的小猫发出的声音,“阿泽,姝姝还是有点怕。”乔姝怕到时候又再次被吓醒后,身边没有了阿泽陪伴。若是有阿泽在身旁,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见贺泽起身,乔姝拉得他的手更紧,不想让他离开,“阿泽,不走嘛。”
“不走。”他将鞋脱下,随后又将罗袍放在一旁,只留下一件单衣。片刻后他便躺在乔姝的身旁,见着她弯了唇的笑容。
原来阿泽是脱衣服去了。
感受到小孩环抱着自己,贺泽也将她的娇躯揽入怀中,小孩舒服地靠着他的胸膛,蹭了蹭,又听得她满足地道:“恩,还是这般舒服,阿泽身上好暖和哦。”
乔姝已经放心地阖上双眼,片刻后则是昏昏沉沉睡去。而贺泽却是未能入睡,二人的距离极近,小孩均匀而细微的气息吐露在他的胸膛处,暖暖而带着她身上的香甜。手覆在她柔软的腰间,仿佛稍稍一用力这纤细的腰便会被他折断。
睡着后的乔姝不知怎的,开始有些乱动,似乎是睡姿不够舒适,她在感受到结实的“东西”时,乔姝身子又沿着结实的“东西”爬了爬,本是该在贺泽怀中的人儿,移动到与贺泽平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