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拿出一瓶来,黑影将里面清澈的液体倒出些许,欲要给她手腕处涂上。
而贺泽这边也并未睡下,处理完事情,竟是忽而来到了乔姝院中。
听说女子那时期会出现疼痛,甚至有女子疼得晕了过去。今日他交托的药膳虽有补血之用,但小孩的身子又娇弱得很,不知药效能不能好些。他又不敢用太过的量,若是过于补,想必对小孩的身子起反作用。
他刚入月门,就已经留意到院中的不对劲。再细瞧过去,门虽关着,却是不同平日里的样子。
忽而一黑影从门口出来,贺泽已是先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来了,不该与府中的主人说说?”
黑影见贺泽的出现,又瞧了眼里屋的乔姝,却并没有说话。而贺泽就在他的面前,使之无法直接逃走。
对于贺泽这个人,蒙面人是了解的。他的身手,绝对不低,若是自己硬来,怕是极大可能逃不走。
但是他必须得离开,绝不能让贺泽知晓他的身份,要不然他的计划,便会化作一场空。
所以他只能是先出手为强。
贺泽此时较为担忧的是屋里乔姝的安危,于是与这蒙面人交手,他也并没有什么耐心去试探他的路子。
已过十招,贺泽却是并没有能将这人打败,而那人虽没被打败,额上也是布上了些汗来。
贺泽明白,眼前的人怕并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突然一声怪叫而来,下刻贺泽就见一身影飞过。 “来来来,大家一起来玩玩!”老顽童从天而降一般,横在二人中间,起了玩兴。两只手欲要与二人一起斗争,来显示自己的武功之厉害。
但是贺泽却并没有空闲与他玩耍,屋内已经听不到什么动静,他脸上的冷意愈发浓烈。
忽而闪过一丝想法,贺泽道:“老顽童,若是你抓到这人,宋霖府中藏着还有一宝,我便可以告之于你。”
本来遇到贺泽今日出手,老顽童想好好玩玩,谁知贺泽并没有此意。老顽童正想逼他出手,听得贺泽这话,瞬时改了主意,脑海中想起宋霖那厮的得意嘴角,可不得气气他。
虽说老顽童不靠谱,但贺泽也明白,他对宋霖的宝物可是上心得很,想是这黑衣人也可交与老顽童去抓。老顽童疯癫是真,武功高强也是真。
贺泽立即前往乔姝房内,点燃烛灯,这才瞧见原乔姝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似乎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的样子。
但随后他的凤眸中忽而瞥到她脸上未被擦尽的泪痕,修长而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庞。片刻后,手指又要探向她的手腕处。
待贺泽将她的手臂从被褥稍稍拿出,却见到原是如凝脂的皓腕被掐出点点血迹,那白嫩的手腕变得伤痕累累。
她方才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竟能让她如此。
怕弄疼她,贺泽只能是为她另外一只手来把脉。
乌黑的剑眉倏地一沉,那脉象十分虚弱,且又透着些许力量,那似乎是先前残留下来的。
清冷的眸子又瞧了眼她受伤的皓腕,隐隐约约中一股未消散的清香从那些小伤口传来,贺泽凑近了去嗅。顷刻间,只见那黑眸倏地一触。
这是生肌水。
在贺泽将要离远时,他忽而又闻到乔姝脸上有些奇异的药香,凑近再闻,他发觉是她口中的药香。
看来是那黑衣人给她服了药,贺泽又为她探了探脉搏,看了看面色,并无什么中毒的迹象。
这黑衣人很显然并不是来害她的,但却又是为何来给乔姝服下药丸,且药丸又是何物,贺泽一时并不清楚。
“小牛哥哥,姝姝赢了。”睡梦中,乔姝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也不禁上扬了些。
她的梦中,为何会总有那小牛哥哥?
贺泽望着那梦中喜悦之人,不知怎的,眸中倏地闪出一丝不悦。
这个小牛哥哥,竟是对她如此重要。
“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