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被他方才一口一个“我家小丫头”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班主任和校长,索性咬着唇,使劲抽出自己手腕,别别扭扭地往门外跑了。
唐其深跟在身后,在门外偷听了许久的度昂也追了上来。
度昂:“卧槽,这陈欠揍还真挺欠揍的,看起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的,能搞出这么多事来。”
“等周一道歉,丢脸不死她!我宁愿被开除也不愿丢那脸啊我去。”
“哎,不过深哥,她一个道歉真这么值钱啊,说不开除就不开除了,留着是个祸害呢。”
唐其深眼眸深谙,半晌才说:“该走的留不得。”
“??”度昂懵逼了,“深哥,你这是打算等她道完歉反悔啊?”
“我没理由替洛洛原谅她,也没理由替其他人原谅她,道歉是她该做的,但不是所有人道了歉都能被原谅。”
“可你不是说了道了歉就没事了?”
唐其深扯了扯唇角,嗓音微沉:“我说了吗?”
没有吗?度昂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只说了不做会开除,没说做了就不开除啊,卧槽,老流氓啊这是。
唐其深不以为意,又说:“即便说了,我说了也不算。”
度昂笑了:“害,深哥,你说还能不算啊,谁不知道你家和周遇臣家是三中俩金主爸爸,校董说话,校长都不敢放屁。”
唐其深仍旧面无表情,眼神直勾勾盯着前面不远处,被小石子绊了一跤,正在对着石子发脾气的少女,轻摇着头,无奈地笑笑,而后又回过神:“我说了我说的不算,我说的就不算。”
度昂理了半天才理清楚,大致意思是这样的:欺负老子童养媳,老子说开除就开除!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明天就是文案啦,明天就可以美滋滋搞一波地下情了。
此时,听到预告的远在乾市的傅总傅劲深抱着自家萌萌哒小闺女路过:“哥们,还没在一起呢?有点惨哦。”
唐其深冷着脸:“听说乾市某位傅少当了四年舔狗,老婆才有那么点回应,哦不,不止四年,好像一直到现在也是吧?”
傅劲深娇妻在家,当然不想跟这个连恋爱都还没谈上的家伙吵:“嗯,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不说了,我太太让我回家泳池戏水了。”
唐其深:“……”
—— 唐其深没心思再搭理度昂,眼神睨着正前方瞧,脚下步伐也下意识地加快了不少。
度昂原本还停在原地逼逼叨叨,见唐其深走远了,赶忙追了上去。
时洛此刻心情有些复杂,她弄不明白唐其深这段时间来的频繁示好,和方才在办公室里的主动拉手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心思向来不多,说得难听些,脾气大情商还不够,自小到大很少主动去揣测别人的心意,向来我行我素,好在周围人都惯着她,让她肆无忌惮地生长到现在。
无论如何,小阿姨的坏心思似乎在无情之中还是达到了,她养成娇纵任性的性子,几乎不懂得该怎么去体会别人的感受。
她学不来王奕彤的温婉乖巧审时度势,不知道该怎么讨别人喜欢,让人讨厌和拒绝也是迟早。
唐其深好巧不巧地给她上了一课。
她压抑了这么久,试着变得温柔听话又可爱,都没能让他接受她两次真心的表白,她哪里敢去肖想他又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把过去十来年相处的不喜欢,变成喜欢呢。
可他却又出手替她收拾了陈倩瑶。
然而她对陈倩瑶其实并不太在意,作为室友,陈倩瑶的那点小心思时洛也知道,她那家世生来在别人的眼里本就算得上得天独厚,她受过的嫉妒太多,其实无可厚非,谁都渴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就比如唐其深,她也打心底里嫉妒那个他曾经说过喜欢很喜欢的女生。
因而她真正介意的是王奕彤,所有人都说她比她要好,比她更配唐其深,在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唐其深,努力挣钱想要买个礼物给他的时候,王奕彤却轻易地出现在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