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侧过头,月色剪影下是高挺的鼻梁。
“我背你。”
“恩?”白纸鸢愣住。
“上来。”他又重复一次,这一次,语气有些不耐,白纸鸢微微一颤。
她还是有些怕他的……
看了看自己的脚,咬咬牙,她轻轻环住郁晚的脖子。
郁晚几乎没使劲就站了起来,骤然离地,白纸鸢连忙圈的更紧了生怕掉下去。
“我是不是很重……”她小声嘀咕。
郁晚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这么轻,他一只手就能提起来,还重?
没等到回答,白纸鸢也不说话了。
她悄悄望了眼地下。
“真高呀。”她想。
“我家沿着这条街直走就行了。”她指了指路。说完她觉得自己讲了句废话,他又不是没去买过东西。
然而,郁晚却说——
“去我家。”
白纸鸢愣住。
“什么?”
微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去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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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宝宝们,高考的宝宝加油鸭!
(我最大的愿望是——
别养肥啊呜呜呜 贴着郁晚后背,白纸鸢感觉到少年人滚烫的身体,她的脸不可自已的红了起来。
幸好这是夜深人静的地方,没人看见。郁晚也看不见。
放在前面的食指与拇指搅来搅去,手也不知道放哪儿好。
有一点点紧张。
她听见自己心跳。
她在郁晚身上扭了扭。
“脚踝肿了,去我家给你敷药。”他给了解释。
白纸鸢没办法拒绝,她家并没有这种药膏,再多说什么反倒显得自己事儿多,她乖乖的趴在郁晚背上不吱声了。
“刚刚……”她轻声说,“谢谢你。”
这声道谢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悄悄抬头,看见少年耳后的发,有一根翘了起来,在耳后卷曲。
很可爱。
她低下头,重新靠在他的背上。
好像,他也没有那么凶啊。
两个人无声的走着,一双脚,两道身影。
就连白纸鸢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顺从的就跟他过来了。
只不过,眼前的路越来越不对,她一个瑟缩。
“郁晚……”
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恩了一声。
“这是……”白纸鸢想起前些天魁街四处的流言。
双手捁紧郁晚的身体,紧紧抱着他,“你不要走这条路呀,前面那个地方死人的,就是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个命案,那家人精神有问题,我们换条路吧。”
她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
郁晚仍然背着她走着。
“郁晚。”白纸鸢声音软软糯糯,在他耳边小声哼哼。
“郁晚……”
郁晚显然不会听她的话,直到白纸鸢坐在他的床上,她才回过神来。
她问:“这是你家?”
郁晚没吱声,他在烧水。
房间不大,很小,设施也很简陋,转身不过十几平米,他拿了盆,倒进去热水,走到白纸鸢面前,将盆放在地上:“脚。”
“这是你家?”白纸鸢又问。
郁晚正在脱衣服,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被他解开,少年的肌理线条影影约约,白纸鸢一下捂起眼睛:“你脱衣服干什么啊!”
郁晚手一顿,他忘了家里还有个人。
漆黑的眼睛看她肿成馒头似的脚,水还冒着热气,她也不放进去。
停下脱衣服,他搬了凳子坐在白纸鸢面前,将毛巾在热水里过一道,扭干,抬起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