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毁灭般的打击,从那刻起,他恨上了姐夫,无时无刻不恨。
等到姐夫被万人唾弃,跌落到谷底时,他出现了。他对姐夫好,别人都不理他,可是他给了姐夫工作。邀请他去自己的公司。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在忍,亦在等。
终于,他得手了。
他终于让这个毁了姐姐一生的男人消失,他开心的不能自已。
什么家人,公司,权力,钱财在那一刻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数十年的愿望终于达成,他亲手做到了。
戏剧化的情节在现实中发生。
当白纸鸢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真的害怕郁晚承受不住。
本来以为四年前那件事就已经是地狱,万万没想到推他入地狱的却是自己最亲的人。
现在她只想找到他。
哪怕不能抱,对他说句话,安慰一下也是好的。
可是她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人。
眼见着天黑了下去,她迷失在街头深深叹了口气。
望着天空,她呢喃。
“老天爷,你别再耍我们了。”
白纸鸢回了家,很久很久没有回过的家。
这条街只剩下路两边昏暗的路灯,白纸鸢家门口的路灯已经坏了,长年失修她早就习惯。走了一整天,双腿宛如灌了铅似的,她疲乏的靠着墙行走,这些两层楼的小房子白墙早已脱了漆,斑驳的触感从指间传到手心,她微微笑了。
这是时间的触觉吧,大概。
“哎哟。”
出神间她险些被绊倒,低头一看却惊怔在场。
“郁晚!”
她赶紧蹲下来。
……真的是他。
他喝醉了。
坐在墙角下,一身黑色融于夜色,闭着眼睛,借着温暖抓着白纸鸢的手。
她不停的喊他名字,他睁开了那双清冷又孤独的眼睛。
“你来了。”
浓浓的酒气扑鼻,白纸鸢皱眉拉他起来,“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他踉跄,半边身体挂着白纸鸢,压的她弯了腰。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她说,“你答应我不发出声音,我就让你进家门。”
他头一回那么乖,酒醉后特别听话,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小心翼翼的开门,带他上楼。
爸妈在一楼,她在二楼。上个楼上的气喘吁吁,心脏病都快紧张的犯了。
还好,郁晚只是闭着眼,任凭她怎么摆弄。
终于待他进了房间,她做贼似的两边望,又赶紧关门销门。
一转身,黑影扑下,酒气弥漫唇舌。
她睁大了眼睛,四肢却全然麻痹,苏痒的感觉从心口一路眼神至头顶。她仿佛被失了定身术,木楞的瞧着眼前人。
终于透着缝缓口气,她想推开,双手却被他牢牢抓住一把举上头顶。
即使喝醉,即使他的双眼满是温柔,却仍然改不掉霸道的习惯。
他用最粗鲁的动作和最轻柔的话语在白纸鸢耳边说——
“乖,勾住我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大概……快完结辽?不过会有很甜的番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拖着白纸鸢的臀抱了起来抵在墙上,她的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不用郁晚说都本能的利用双腿寻找支撑点。
夜晚寂静,就连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你放我下来好不好。”她几近哀求,爸妈就在家里,要是被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声音还怎么解释。
郁晚今晚喝的大醉,白纸鸢没见过他真正醉的模样,一时也有点拿不定注意,生怕他会弄出动静。
然而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郁晚一直很安静很安静。
但——
嘴巴不动,不代表手不动,脑袋不动,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