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再说一遍。”声音从他咬紧的牙关里挤出。
王哲父亲显然受到了惊吓,但男人要的是个面子,这样被小辈吓到,还是在教导主任面前得多丢人。
于是,他见郁晚被别人抱住拦了路,胆子一大,伸手一巴掌就朝着他下来了:“老子骂的就是你!”
来不及阻止的白纸鸢惊慌无比。
忽然——
一双修长的手横空出现,抓住了那根肥圆的胳膊。
细腻白皙的皮肤与黄色皮肤形成强烈对比。
一声轻笑响起,一道人影从那人身后出现,先是望了眼郁晚,又望了眼白纸鸢。
然后松开手,拿出纸巾擦了擦。
白纸鸢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去。
他真好看啊。
这人一身休闲西服,发至耳根,有些卷曲。
肌肤细腻,唇红齿白,鼻骨挺而高,面容瞧上去温柔亲和,线条柔软流畅。
一侧袖口卷起,露出精致腕表,他微微笑着,瞧着白纸鸢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忽而展唇一笑,晃的白纸鸢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小白?”他笑着对白纸鸢说。
白纸鸢愣住。
小白?
谁?
她吗?
他又抬头去看郁晚。
“小晚。”
白纸鸢:……
郁晚渐渐平复,从白纸鸢怀里退开,从鼻子里恩哼了一声。
然后,白纸鸢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个瞧上去如沐春风的温柔男人,伸出手揉了揉郁晚的头发。
将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越揉越开心。
最后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白纸鸢:???
什么情况。
郁晚没有拒绝。
就是脸色有点臭。
她听见这个男人说:“回来都不看我,都三年没见了。”
郁晚:“不是给你发信息了。”
“发信息有什么用,还不是给我找麻烦。”那个男人将视线移到白纸鸢身上。
弯下身,凑近和她的距离,拉住她的手,笑着说:“之前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吧?”
白纸鸢脑袋里无数个问号。
这位哥哥,你别对我笑了好吗,笑的我脑袋晕,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了,我……
脑中猛地划过画面,她一下想起。
她试探着说:“老板?”
“恩,是我。”老板摸了摸她的头,“小白真乖。”
白纸鸢:……
小白不想说话。
老板和他俩打完了招呼,缓缓直起腰身,含笑着朝王哲爸爸看过去。
歪了歪头:“这位先生,刚刚是要动手吗?”
王哲爸爸好歹也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年人,他心惊于眼前这么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刚刚居然一只手就拦下了他的动作。
虽心有余悸,但仍然梗着脖子质问:“你谁啊你!”
老板笑:“我是谁很重要吗?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准备动手?”
都被别人这么问了,王哲爸爸岂有退缩之理。
他冷声一笑,将茶杯一把摔碎。
“老子就是要管管这个没人教的杂碎怎么了?你是哪个跑来管我?这关你屁事啊?狗拿耗子。”
“哦。”老板转了转手腕的表,他仍然笑着,但眼里早就没了笑意。
他说:“不好好说人话,你想动手是吗,那就……”
他招了招手。
只听“砰”的一声。
教导主任办公室的大门活活被撞开,紧接着蜂拥而进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瞬间就将这间办公室给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