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鸢生怕郁晚因为不想跟她去复习而撒谎说不认识,她连忙插话:“他是!他是……”
女人好奇的歪着头瞧她,红唇性感又迷惑。
“是谁?”
眼一闭,心一横,她不管了!
白纸鸢梗着脖子说道:“他是我男朋友!”
背对少年的女孩当然不知道,这句话说出的时候,身后人的眼睛有多亮。
“现在我们能走了吧。”她红通着脸,说,“你们,你们总不会抢别人男朋友吧。”
女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笑得停不下来,指着郁晚说:“抢你男朋友?哈哈哈,不,小妹妹,姐姐有男朋友。”
“?”弄错了?
却见,女人一只手搭在郁晚肩上,指着他说:“臭小子,交女朋友了都不跟我说一下,还认不认我这个嫂子?”
女人一甩长卷发,对白纸鸢说:“认识一下,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你看你是跟郁晚喊我嫂子呢,还是叫我老板娘呢?”
白纸鸢“老”字还没说出口,老板娘纤手一挥:“就叫我嫂子吧。”
白纸鸢:……
这是,夫唱妇随?
女人端着酒朝他们摆手:“行了小子,我都不知道你女朋友在,今晚就不占用你时间了,你们俩好好玩,下次见。”
说完,她便走了。
剩下白纸鸢和郁晚孤零零站在这,这时白纸鸢才感觉到,什么叫乌龙事件的尴尬!
这简直是要尴尬到天际啊!
她刚刚干了什么?把别人嫂子当成勾搭小狼狗的坏女人,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宣誓主权,说男人是她的……
这一晚,白纸鸢的三观已经没了。
她陷入了对自己深深的思考。
要脸吗,白纸鸢?
白纸鸢以为,郁晚会拿这件事笑话她。
谁知道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说:“走吧,女朋友。”
what?
白纸鸢回头瞪着她,这就,就,喊上了?
咖啡厅的小角落里,白纸鸢有些不可思议。
她居然来了这间全魁宁市最出名的咖啡厅,强迫性点了杯最贵的咖啡,坐在真皮椅子上浑身不舒坦,还要面对最不敢得罪的大佬。
以及,大佬的作业本。
空空如也。
整本作业本,就两个字:郁、晚。
大佬疯了?大佬不是穷的家里揭不开锅了吗,不是可怜巴巴的生活在那十几平米里吗?不是特地被老师归纳为贫困生了吗?
怎么带她来吃香喝辣,点一杯几百块的咖啡?
虽然很想伸手摸一摸郁晚的脑袋有没有被烧傻,但白纸鸢还是忍住了。
老虎屁股摸不得,郁晚脑袋摸不得,所以,屁股等于脑袋?
什么玩意,她被自己走神的思维弄的很无语。
但是!
人走神的时候真的是会犯错误的呀,而且犯了错误还不自知,白纸鸢迷茫的回神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放在郁晚的额头上了。
这么狭小的角落,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是挨着坐的。可这一伸手,距离就已经近到一臂之长了。
猛然回神,白纸鸢的手僵在那,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最后糯糯的小声嘀咕:“听说手背温度和额头差不多,我晚上吹了风,试一试。”
她躲着郁晚的视线,耳根通红。
郁晚望着她:“你没听说…”
“恩?”她问。
“试一个人的体温,要这样吗?”
郁晚前倾额头,微俯下身,在白纸鸢的诧异中,两个人的额头相处,温温热热的体感传来彼此的温度。
白纸鸢的呼吸都静止了。
只要,只要郁晚的下巴再往前一点点,他就,要碰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