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好…”
当舅舅看过来的时候白纸鸢老老实实叫了一声。
“这是?”
舅舅笑问。
郁晚凑过去跟他耳语,白纸鸢很明显的看出舅舅眼睛一亮......
这丫又和舅舅说什么了。
不过能看出来,郁晚好像很喜欢他这个舅舅,看见他的时候都没有本能抗拒。
“我是郁晚同学,和同桌,我叫白纸鸢。”白纸鸢说。
“哦。”舅舅高深莫测的一笑,“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们去吃饭。”
白纸鸢刚想拒绝,就察觉一道冷飕飕的视线,忙看了一眼郁晚,太子爷挑眉,意思不言而喻:不许拒绝。
得,您是太子爷,您牛x。
白纸鸢家境小康,不穷也不是太富裕,一家子人开了个超市,生活是肯定不愁吃穿,但要想踏入一些上流圈子那是不太可能的事。
白纸鸢也压根没想到那些,对她而言以后找份喜欢的工作就很好了呀。
所以,当郁晚的舅舅把他俩带来“随便吃吃”饭的时候,白纸鸢连路都不会走了。
她换上真丝鞋面的拖鞋,还是被人单膝跪地服侍,她完全受宠若惊连忙拒绝:“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
这是魁宁人尽皆知的私人会所,寻常时候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走了一圈白纸鸢一震晕乎,为什么有种穿越到古代成了大家小姐的感觉。每逢有人路过都要朝她们弯腰等待,白纸鸢实在是别扭,别人跟她鞠躬,她也跟别人鞠躬。郁晚在旁边忍俊不禁,并没阻止她。
白纸鸢受不来这样的礼,浑身都不舒坦。
饭桌上她也各种拘谨,吃得一点也不香。这餐饭让她懂得了,穷人家的孩子真自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没那么多步骤、礼数。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另一个郁晚。
一个她从来没见过,陌生又熟悉的郁晚。
他会和舅舅谈笑,会举止有礼风度翩翩。完全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架的他,也不是生活在十几平米小房子里的他。
白纸鸢自然而然想到大家所说的那个——三年前的郁晚。
郁晚和舅舅说了不少,白纸鸢第一次发现他居然这么能说话。
时不时的偷看他,竟然看的忘了继续吃饭。
他从容说话时,完全不像在学校那样疏离,而且说什么他都能侃侃而谈。如果不是确定他是个学渣,白纸鸢甚至会以为他是个无所不知的学霸。
学渣和学霸吃完这餐饭,两个人并肩回学校。
白纸鸢有很多问题,不过都没问。
她也听到了很多小秘密,比如郁晚的妈妈去世了,比如他外公一直等他回家,比如给他未来的规划,要进入的不可说部门,甚至一些隐晦的政界秘密。白纸鸢晕了半天,差点以为自己坐上了新闻联播访问台。
她是一个很乖的女孩,可以当自己听到的一切没有发生。而且,郁晚似乎并不在意她知道。
周五月考很快来到,这时间就跟飞一样,眨眨眼就过去了。
考完试出来简直神清气爽。
“郁晚同学,考得怎么样呀。”白纸鸢特意提前交卷来九班门口等郁晚。
“今天题不满喔,好多都是平时做过的题目。”她说。
“嗯。”郁晚拿起随便扔着的单肩包,往背上一跨,走了。
“未来的年级第一,感觉你今天心情不佳呀,是没考好吗?”感觉自己超常发挥的白纸鸢倒退着在他身边走。
手里的零钱包甩得飞起,她笑眯眯的。
俩人走到操场边上,白纸鸢还在倒退着走路,叽叽喳喳和他商量考试题目。
她说,他听。
“当心!”忽然有人大声一叫,白纸鸢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猛地被人拉进了怀里。
她能感觉到自己硬生生被拉的转了个圈,整个人都被护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