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棉一直在后面唠叨,奈何白纸鸢一直充耳不闻,或者就不咸不淡的说个两句。
郁晚在,朋友在,花雨棉觉得这样被忽视丢人,想来想去火气越来越大,她索性上了手,将白纸鸢往前一推。
“我跟你说话你聋了是吧?”
花雨棉也不是诚心想动手,毕竟郁晚在,但那火气说来就来她也控制不住,这么一推,把白纸鸢直接推的往公告栏的玻璃上撞了过去。
花雨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从眼前闪过。
白纸鸢啊的叫出声,紧接着就感觉到手腕被捉住,然后自己被拉了回去,一头栽进陌生怀抱。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随便看着分数,怎么就莫名其妙被郁晚……抱着了?
郁晚似乎很生气,他沉着眉眼冷冷瞥了眼花雨棉。尽管什么没说,什么没做,空气却好像冻成冰了一样。
白纸鸢蒙头在他怀里自然看不见,花雨棉确实结结实实看了个清楚。
她几乎可以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女孩,怕是现在就被他打的站不起来了。
忽然之间她想起,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郁晚的风评可是危险而又神秘的啊。
有人说他变态,有人对他家世颇多说辞,例如现在……
现在?
郁晚和白纸鸢已经走远,花雨棉耳尖的听见身旁有人在聊着什么。
“你们那么多屁话在说什么。”她有火没地方发,扭头就问。
后面人被吓得一抖。
“啊,就,就是魁街传言啊。”
魁街传言?
花雨棉不甘心的看着那两道身影远去,问:“什么传言?”
“就,就是…魁街又出了命案,都说是……郁晚他爸爸杀的人。现在人已经被带去警局了,他,他怎么还有心情来上学啊。”
花雨棉蹙眉,不发一言的望着那二人深思。
昔日魁宁太子爷,是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了?
自然,她心中有无数问号,却无人能解答出来。
毕竟那个层次里的人想瞒着的事,是有八只耳朵也打听不到的。
白纸鸢自从被郁晚拉着走出来,一路已经不止听到一句两句了。
“郁晚考第一了。”
“白纸鸢考第二了。”
“神奇,不可思议。”
“……”
以及……
“听说郁晚爸爸杀人了。”
“昨天杀的。”
“他是杀人犯的儿子。”
“他怎么好意思站在咱们学校?”
“听说他也打架,脾气特别差。”
“滚出去!”
诸如此类。
越听,白纸鸢眉头蹙的越狠。
“郁晚。”她的手还被郁晚牵着,她不开心的皱着眉,想对周围的人吼回去。
哪知郁晚却捏了捏她的手。
“嘘。”
郁晚不让说,白纸鸢也不好发脾气。
月考的事就这样被抛去了九霄云外,她现在满心思都是郁晚。
可奇怪的事,郁晚的表现和一个月前完全不一样。
白纸鸢丝毫不怀疑这要是在一个月前,他大概可以把在场嚼舌根的人全部撂倒一个不留。
今天他,怎么那么奇怪?
别人怎么说他都不生气,考第一心情那么好吗?
这一天白纸鸢都过的胆战心惊。
直到晚上的体育课……
同学们在撕名牌玩,一个个大汗淋漓。
白纸鸢一解散就开始找郁晚,可惜没有找到。
她跑的气喘吁吁,又不想大喊,总觉得如果是自己找到他的话,也许会有一点点莫名的成就感。
等到她爬上八楼的天台,她弯着腰,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