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_作者:井时浠(92)

2019-12-08 井时浠

    “我高兴,我为有你们俩个学生感到高兴,来,我敬你们一杯!”

    老唐端着酒一饮而尽,白纸鸢喝了口橙汁,等她放下杯子的时候突然发现郁晚竟然喝的是酒,还是四五十度的白酒。

    老唐根本没发现,他一口全干了。

    “郁晚!”她着急的捏着他胳膊,他摇了摇头:“没事。”

    他心情不好,白纸鸢看出来了。

    明明下午还高高兴兴的,怎么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是因为老唐说他生过病?还是因为他父亲?

    晚上回家,俩人在路上散步。

    白纸鸢跟在郁晚后面像个缩着耳朵的小兔子,大气也不敢喘。

    郁晚面色冷冰冰的,眉峰的凌厉让人不敢亲近。

    下颚线崩的很紧,不发一言的往前走。

    好久没见他这个样子了。

    白纸鸢不敢惹。

    她在家门口磨蹭,不想进去。

    郁晚这个样子她不放心,还是想问。

    郁晚靠着墙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烟夹在指头明灭,半遮他好看的侧颜。

    若说陈起洁白如初似海棠,那么夜色里的郁晚就是罂粟。

    “你生过病?”

    她直接问了。

    郁晚手一僵。

    扔了烟,踩灭。

    双手插兜。

    “恩。”

    “什么病?”她问。

    他勾起唇角,笑了。

    “精神病。”

    “郁晚,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啊,他这么正常。

    “我像在开玩笑?”他靠着墙,斜睨着白纸鸢。

    她的心忽的就凉了。

    “你认真的?”

    “恩。”

    “什么时候!?”她跑过去抓着他的衣服,几乎是靠着他的怀里站着。

    “三年前。”

    白纸鸢猛地想起以前在贴吧看到过的内容。

    ——“郁晚是个疯子,神经病!打架的时候半米长的砍刀不用,他用一点点大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切开别人的皮肉,对方浑身被切的面目全非,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她的腿发软。

    “所以,三年前才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吗?”

    他望着她:“所以呢?你也要站在道德至高点责备我吗?”

    他眼里略带嘲讽,又有无尽悲伤。白纸鸢紧紧抱着他:“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责备你,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那时候你生病了不是吗?”

    “可我确实那么做了。那天,我的身上,地上,全是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他轻轻笑着,“我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醒时觉得自己变成了恶魔,眼里进了血,世界都成了鲜红色。我恨,可我也开心。”

    “郁晚。”她在发抖,“没事,没事,那些都过去了,我在这,我陪着你的啊。”

    “你不怕我吗,白纸鸢。”他刮过她耳后的发,捧着她的小脸,声音很轻很柔。

    “不怕,我不怕。”她摇头,急的眼泪直转:“我喜欢你,我怎么会怕你。”

    “可我有病。”拇指滑过她的唇,“我有精神病。”

    “别胡说。”她捂住他的嘴,不知道他忽然怎么了。

    他拿下她的手:“我不光是精神病,我还是杀人犯。这下你怕不怕?”

    白纸鸢瞳孔骤缩。

    “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想想瞒着你,但我瞒不住啊。”他嘴边的笑容一点点扩大,狭长的眼尾嵌入阴影,“所以你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想知道,现在你知道了,你要逃了是不是?”

    “呵呵,你们都逃吧,离我越远越好。”

    郁晚的状态有点不正常,白纸鸢心神巨震,但死死咬着牙,她知道现在不能慌,他的情况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