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合上。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幻想姐姐在氤氲模糊水光中的样子,一切格外迷人起来。
舒馥捂住脸,拼命摇头。
唔……
要是昨晚的梦,是真的就好了……
是姐姐真的说……
说她喜欢我……
那该多好……
李姿蝉从天而降,“喂,一个人坐床上干吗?赶紧的,回房间理行李,保姆车在底下等了。”
舒馥扬起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姿蝉姐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姿蝉与舒馥对视两秒。
两人一同跳起身。
舒馥踩床上:“李姿蝉!你有姐姐的房卡!”
李姿蝉振振有词:“都是你急急慌慌!我忘了我有她的房卡了!”
舒馥悲鸣:“我跑了四十二层楼!!”
李姿蝉叉腰:“我不是假装你做得很对吗!”
舒馥居高临下:“李姿蝉!我要和你绝交!”
李姿蝉把她从床上一巴掌拍下去,“你敢!——钟落袖,小丫头片子要和我绝交!”
哼!告御状。
舒馥略略略:“——姐姐洗澡,她听不见!”
钟落袖的声音传出,“小馥,你赶紧吃早饭,别饿着。”
舒馥和李姿蝉都愣了。
两人凑一起,思索——
同样是洗澡,早上说话听见,晚上火警就听不见。
李姿蝉:“钟落袖!你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糊涂心思!!”
浴室里就又没了声音。 李姿蝉真的是把《鸾歌天下》当成一件大事来抓, 不是对钟落袖, 而是对舒馥, 特别怕舒馥演异族小公主, 演砸锅了。
这么大的一部古装鸿篇巨制,再小的角色, 也没有小的。
从纽约回国的头等舱里, 李姿蝉翘着二郎腿坐舒馥身边的位置,监督她背台词,就差手里执一教学小皮鞭, 啪啪啪抽打。
李姿蝉横眉冷对,戳纸页, “叫一声‘额娘’这么难吗!——每次都卡, 舌头捋直了!”
那舒馥有心理障碍嘛,外加钟落袖就坐在近旁靠窗的位置,美睫长长,静静地望着窗外远眺,三万英尺高空的蓝天白云, 衬着她姣好, 光影在她怡人心脾的静美姿态中不断明暗扫过,如同浓墨重彩的经典影片……
额娘……
这就像对着老公叫爸爸,对着老婆喊妈妈, 真的怪怪的耶……
舒馥轻吁,怎么办,强上, 对着钟落袖小桌台上的零食,深情款款,“——额娘~我要吃花生米~”
李姿蝉拍案大笑,褒奖道,“这一声喊得好,记住状态!去吧,找你妈吃花生米去!”
舒馥略施小技,求得解脱,跑去钟落袖那边讨吃的。
“姐姐!我能吃你的花生米吗?……你困了?”
钟落袖纹丝不动,坐如观音,已经阖上了眼睛,心尖又戳又酥麻,还有些颤颤得微疼,钝钝的……
她如何受得了小馥这样唤她,连梦里听见这一声嗲,都……都高.潮了去……
舒馥拆开花生米的小包装,娇纤指尖,水葱般,捻起一粒,吹吹盐屑,放去钟落袖明艳的唇尖,抵住,小声试探着问,“姐姐,我台词念得不好,你生气啦?……”
钟落袖睁开眼,浅笑着望她,红唇微微启了一阙缝,舒馥便也笑,手指轻轻一推,那柔滑软嫰的舌,卷走花生米,还卷了一下舒馥的指腹……
舒馥面添绯色,好想钟落袖再舔舔她,那心底的柔暖起起落落,像温泉水口冲击着她的心,好舒服……都上瘾了……
钟落袖见她不拿开,薄嗔着贝齿轻进,一节一节,一寸一寸,白玉墙垛般的齿列,沿着舒馥的食指咬上去,咬到可爱的虎口处了,水润的芳唇便停在那里……
一阵头晕目眩的微小蚁噬之后,温热潮湿的触感从指节传来,舒馥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每一寸肌肤,就如此的被她湿缠的口腔,萦绕着含住,吸得特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