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应许笑笑,接上:“嗯,是我鼻子犯的罪。”
这个梗戳到孟姝耳的笑点,向前搂住他,贴在他身上笑个不停。
应许站得直直,由着她小猫小狗一样的黏人,末了还没忘记正事,拍拍她的背。
“好啦,现在该告诉我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都说女人在爱情中总是无比敏感,只靠直觉便能猜测出情敌的存在,这话说的太笼统了。
但凡付出深爱的那一方,永远都是敏感多思的,这是人学会爱之后,所能拥有到的能力之一。
即便她的爱人什么也看不见,他对她的在乎,也总能透过蛛丝马迹去得知一些他无法亲眼所见的。
孟姝耳不想瞒着他,她自我坦荡,也选择坦诚,告诉应许说:“他是季疏林,我的前男友。” 当孟姝耳说完这句话后,当时就感到气氛很不好了。
应许一个“哦”字都没回, 定定地站了会儿, 提步继续朝前走。
见到他这样的反应,孟姝耳明白有时太过坦诚并不是件好事。
她自认和季疏林之间没有什么, 但“前男友”这个字眼儿都是引人遐想的,不怪应许会不高兴, 他要是高兴那可才是坏了。
“我们当初和平分手的, 现在是合作伙伴,免不了见一面吧,而且今天是很多人的聚餐, 不止我和他。”
“推掉。”
“什么?”
应许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 握着雷诺的牵引绳的那只手暗暗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绷得凸出来了些。
“我让你立刻把和他们杂志的工作推掉,以后不许有任何往来。”
孟姝耳皱眉, 不满他的霸道蛮横。
她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我是觉得没什么才和你说这些的, 你也太不讲理了。”
应许扭头过来,表情有点凶:“你和那个男人背着我有往来的时候, 我在做什么?像个傻X一样等着戴绿帽?”
孟姝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想不到他会突然这样偏激。
眼看马上就要吵起来了,孟姝耳不是急躁的性子, 他越上火, 她反倒越镇静。
而且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收起了挽在应许胳膊上的那只手,收进自己的外衣口袋,冷着脸往前走。
“孟姝耳!”他更加恼怒, 站在原地没动。
雷诺也可怜巴巴地仰脸看他,往地上低了低脖子。
没办法,她再生气也舍不得,只好又回去,重新抱住他的手臂。
“好了,这事今天到此为止,以后再说。”孟姝耳整理了下他的衣领,低声给她和他一个台阶,就看他够不够聪明来领情了,真不领情那就算了,她不怕真跟他吵起来。
应许没有让她失望,在她为他整理衣领的时候,立刻紧紧握住她的手,才给了他这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这回他就学得听话了,不再提起这茬。
这事算是过去了。
但接下来两人间微变的磁场又说明,根本就还没过去。
真的很小心眼。
孟姝耳默默吐槽。
上午隔壁的空房子里搬来了新邻居,孟姝耳隔着窗子看到女主人指挥着搬家工人往房子里搬运家具和纸箱。
佘山这里的房子,多是有钱人空置的资产,真正常住的没有多少人,而且这里的房子一栋一栋隔得太远,终于迎来一个新邻居,孟姝耳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吃的送过去,还没真正行动,这边她的新邻居安置好后,就先登门了。
应许给开的门。
孟姝耳把沏好的茶端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聊开了。
应许这个人,在生人面前温和有礼,人后对她,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心肠比麻雀还小。
以往他哪里和异性能谈得这么投机,还不是故意做给她看?
男人的小把戏,拙劣、直白、不加掩饰,太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