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被她好吃好喝地养了这么久,一顿饭空下,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的早餐是连一杯水也没有了。
孟姝耳坐在桌前用电脑剪辑视频,无意间一抬头,瞧她看见了什么?
祖宗下凡了。
应许不知道她在不在,走来的时候表情有点不自在。
孟姝耳故意不出声,看着他慢慢走到冰箱前,打开柜门往里面翻找能吃的东西。
他很快就摸到了她昨天存放在冰箱里的三明治,确定了是什么东西后,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纸。
孟姝耳早已默默走到了他身后,冷不丁出声:“你在干什么?”
应许动作一顿,转过身来。
耀眼的阳光下,他耳垂泛起了红。
但神情还是一副“老子不想鸟你”的样子。
孟姝耳拿过他手里的三明治重新放进冰箱,“这是我们下午要带去野餐的,不能给你吃。”
应许垂了手,酷酷地塞进裤兜。
“随你。”
孟姝耳笑眯眯。
“饿了啊?”
应许从她身旁走开。
“中午我不做饭的。”孟姝耳说。
“晚上也有可能回来很晚。”孟姝耳一直在笑,“那你今天一天怎么吃饭啊?”
应许虚弱地闭了闭眼,薄唇紧抿。
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老子好饿……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弓下腰把脸埋在桌子上,过了会儿,声音闷闷地说:“好,我跟你去。”
耐思。
继上次发现他的弱点之一是孟安宁后,现在又让她发现了他的弱点之二。
孟姝耳满意地点点头,“好,你先回房间洗个澡吧。”
“早上刚洗过!”
“那就去刮刮胡子,你现在跟个流浪汉一样,让你妈看到还以为我对你不好了。”
“孟姝耳,你不要得寸进尺。”
孟姝耳装作耳朵不好使的样子:“你刚才说什么?谁得寸进尺?”
绷着脸停顿了十秒,应许扭开脖子,不耐烦地转换口风:“看不见。”
“没关系。”孟姝耳雀跃上楼,边走边回头问他:“你刮胡刀放在哪儿?我帮你剃呗。” 孟姝耳是第二次来到应许的房间。
里面果然不见天日,但也不算很乱,竟然还挺干净的。
孟姝耳把窗帘拉开,打开窗子让新鲜空气透进来,低头在地板上发现了海量的盲文书籍,大部分还是刚入门的教程,原来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已在开始摸索新的领域,并非一味沉溺在黑暗中无所事事。
她走进卫生间,从盥洗池边上找到了一把剃须刀。
下楼时已研究好怎么用了,但应许已经不在他刚才呆着的地方了。
楼下分两个客厅,厨房和用餐的地方与起居室分开,日出东升,阳台上溢满阳光,应许换到了沙发上坐着,怀里抱住一只抱枕,垂着双眼往下望。
一如既往,他的双眼像被装裱起来的蝴蝶标本,美丽,却没有神采。
“脸转过来,我给你刮胡子。”孟姝耳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对他说。
应许把脸扭向另一边,皱着眉说:“走开。”
孟姝耳就把剃须刀递向他,噙着笑说:“那你自己刮也好,别剃到眉毛啊。”
应许烦闷地夺去剃须刀。
他的手无方向地朝孟姝耳伸来,掌心不经意摸上了她的手背,瞬间就像碰到脏东西一样了收了收手,表现得非常不耐烦。
孟姝耳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
她还没来得及计较呢,倒像是他吃了多大了亏似的。
午后,孟姝耳先把车开到了门外,依次将食物提到后备箱里。
然后去请祖宗出山。
应许衣服裹得厚厚的,坐在客厅等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