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严重睡眠不足,两只眼睛熬得像熊猫。
她本以为这些人玩一次两次应该也就罢了,劝自己忍下去,没想到今天他们又来了。
孟姝耳又把头埋在枕头下,塞上耳机,强行隔绝外部的噪音。
但是,没什么用。
她摔下耳机,睁大眼看着天花板。
心跳渐渐加快,越来越多的烦躁涌上心头。
她所居住的这幢老洋房,夜里成了妖精洞,白天是垃圾场。
他们这么闹,打扰的是谁,他们这么闹完,收拾残局的又是谁?
孟姝耳心中的气愤像一个不断胀气的气球,到达极限时,她终于掀被下床,冲出房间,她站在楼梯”
两个女孩交头接耳地小声嘀咕。
应许慢慢坐起来,神色淡淡地说:“这里是我家,我当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贺臣是第二次见到孟姝耳了,就算素颜,孟姝耳也是个叫人移不开眼的大美人。
李贺臣自己是个视觉动物,也认为别人也是和他一样的视觉动物,一直笃信应许是没见过孟姝耳的真容才对她处处反感,为兄弟着想,他不想让两人闹得太僵,不然应许以后一定会后悔。
李贺臣拍拍应许的肩,当起了和事佬:“阿许啊,话不能这么说,既然吵到到小孟休息了,那咱们就先散了吧,毕竟这会儿也不早了。”
一提起孟姝耳的姓氏,一群人神色各异地继续打量起她。
早听说应许被家里订了婚,对方家里是温州做小生意的,就是姓孟来着。
刚才的两名对她很不满的女孩牢牢闭上了嘴。
应许俊眉微微一挑,嗤笑着说着:“嫌吵?”
他捏着易拉罐递向嘴边,“门就在那里,随时可以滚蛋,没有人要拦着你。”
订了婚又怎么样,原来是名下堂妻。
几名男女又嘲讽地笑起来。
“妹妹,你就别凑热闹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是啊,下来扫了别人的兴不说,你这么凶悍,小心提前变老啊!”
始作俑者慢慢喝着啤酒,由着一票狗友出言讥讽。
孟姝耳看着应许,她早就猜到他想干什么。
他想把她激怒,但她还真的没办法不顺遂人愿,她是生气了,气他幼稚、无聊、惹人厌烦。
她也早就受够了。
今晚的火苗点燃了长久以来的导.火索。
孟姝耳环顾着这群为虎作伥的人最后的目光落回应许身上,缓缓点头。
“应先生,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说完她便又回到了楼上的房间,十几分钟后,换了衣服拎着只行李箱下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夜深露重,孟姝耳连夜搬离老洋房,住进了一家快捷酒店。
她走后没多久别墅里那伙人就散去了,一名富二代临走前问应许:“许哥,明天还来吗?”
“没必要了。”应许轻扬着语气回道。
他今晚心情大好,酒柜里珍藏的红酒叫他们一人拿回去了几瓶,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地回房睡觉。
那个阴险狡诈的孟姝耳一定会跟他爸妈告状的,应许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第二天早上手机来电铃声把他吵醒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什么事找上来了。
应轩问:“起了没?”
应许打了个哈欠,“刚起。”
“刘姨从苏州带了两箱大闸蟹来,妈叫我给你和姝耳送去一箱,我中午过去。”
“不用了。”应许困倦地告诉他:“我已经把她赶走了。”
“……”
应轩作为大哥从小没少给应许背锅,后来应许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也都是能自己替他解决就绝不会让父母操心,这一回,这边他刚挂了应许的电话,下一秒就又打给了他们老妈。
没多久,应父应母就亲自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