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后背顿了一顿,停下脚步。
孟姝耳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应许转过身,面对着她这里。
孟姝耳挫败地闭了闭眼。
十秒钟后——
“孟姝耳。”
“……嗯?”
“你还是个女人吗?”应许面无表情地说。
这人嘴巴有毒孟姝耳也不是头一天才知道,但她头一回红起了脸,舔了舔嘴唇,说:“你听我解释……”
应许却只问自己的,冷淡地问她:“好看吗?”
他逼近了几步,唇角弧度讥讽,“你就躲在这里?看了多久”
冷笑一声,口吐芬芳不能停:“是不是觉得偷窥很刺激?很好玩?嗯?”
随你怎么说说吧,反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面前的人步步紧逼,面色不善,孟姝耳破罐子破摔,猛地推开他的肩膀跑出房间。
一下楼孟姝耳就钻进厨房,两名保姆在准备晚餐,孟姝耳开始做她的那道党参黄芪鸡汤。
老母鸡身上也是光溜溜的,她手心捧了水往上面清洗,眼前不由又浮现起光溜溜的应许,他的好身材在她眼里真的和老母鸡没什么区别,但他一定已经误会了,并且觉得她很好色。
孟姝耳闭上眼,一口气叹了又叹。
吃饭的时候应许牵着雷诺从外面回来了,他病好得差不多了,应母对他说,如果想回佘山住,饭后就让孟姝耳带他回去。
应许没吭声。
保姆端着搪瓷汤锅过来,应母让她把这道汤放到中间,对应许说着:“姝耳刚从杭州回来,知道你病了就特意做了党参黄芪鸡汤,你待会儿多喝点,身体好得更快。”
应许半天没说话了,顿时就发出一声嗤笑。
孟姝耳表面装得镇定,实际脸已在发热了,她把脸庞的碎发掖到耳后,和应父一起把白饭盛好。
“阿许,你在笑什么?”应父不太高兴地问。
应许揉着雷诺的狗头,淡声回应父亲:“没什么,是想说我不回去了,以后就在家里住。”
应母盛汤的手一顿,问他:“你不是不喜欢住家里吗?”
“现在喜欢了。”他松开雷诺,起身去洗手准备吃饭。
应母不解地和孟姝耳对视了一眼,应父在旁边说:“这孩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应母也附和着说:“是啊,会不会是太长时间接触不到外界,心理产生扭曲了?”
孟姝耳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好在,谁也没注意到她通红的耳沿。
应许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貌似铁了心不打算回去了。
他不回佘山和她一起住,孟姝耳自然很开心。
最好一辈子都别回去。
饭后,当孟姝耳陪应父应母看了会儿新闻,准备跟他们道别的时候,保姆收了院子里的盆景,过来告诉他们:“先生,太太,下雨了。”
经保姆这么一提,孟姝耳才听到了外面的雨声。
下得还不小。
应母朝外看了一眼,对保姆说:“姝耳的车是不是还停在外面?苏姐,你让张叔把车开到车库吧。”
孟姝耳语气柔和地说:“阿姨,我马上就回去了,不用这么麻烦了。”
“这雨一会儿就下大了,开车上路不安全,何况都这么晚了,你今天就留下来住,等明天阿许愿意回去了,你们再一块儿回佘山。”
应父端着茶,也顺着妻子的意思说:“姝耳,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用不着拘束。”
孟姝耳委婉的推拒起不了作用,便只好留下来过夜。
她并不十分抗拒在应家住下,就是,有点担心那个人怎么想。
因为她发现,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好像都没有给她找间客房睡的打算。
长辈们的作息都很规律,9点钟多一点的时候,应家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孟姝耳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