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安宁立即问她:“怎么样,他来吗?”
孟姝耳点点头,“来。”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她端起咖啡递到唇边,直勾勾地盯着安宁,“说吧,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努力努力努力存稿,答应的都没有忘。 应爷爷五年前携家眷回过一次温州,老人家在外漂泊数年,早已扎根上海,但还一直记挂着自己的故乡。
在他正式退休撒手公司大权的一年,去瑞士养老前来了趟温州,来时捐了几所小学和数百万的慈善基金,市长亲自迎接,远亲近邻相聚一堂,阵仗非常热闹。
孟安宁回想着,她只在那时见过应许一面,那时他们隔得远远的,他可能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她很有保证地说应许一定看见她了。
至此安宁不再说什么,好似,是要留给孟姝耳自己意会。
一切匪夷所思就发生的感情,全部来源于一见钟情。
果然后面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孟姝耳不是嫉妒心很强的人,可她突然就感到不痛快起来了。
孟家枝繁叶茂,男丁兴旺,孟姝耳和安宁是唯一的一对姐妹花,从小就被亲戚比较着长大。
没上学的时候比较谁个头长得快,上学后比谁成绩好,经常孟母在亲戚面前丢了面子后,回到家都会拿孟姝耳撒气,恨铁不成钢。
孟姝耳很纳闷,前途的事谁说得准?虽然她成绩没安宁好,也不见得以后就一定比安宁差。
他们只比较这些未知的事情,怎么不对比谁模样长得漂亮?谁眼睛大谁皮肤白?这种从娘胎出厂的硬件设施,在看脸的社会能让她做什么都更顺风顺水一些,就连她去吃火锅都能被隔壁桌的男士主动买单,这样的待遇孟安宁从来没有体验过,风水轮流转,竟然也有会孟安宁的魅力大过她的一天。
说句不太对得住妹妹的,孟姝耳还是想不明白,应许怎么会看上孟安宁而不是她。
难道他五年前眼神就不太好了?
还是,他本来就好安宁这口的。
孟姝耳不禁又注视起面前的安宁。
清纯、柔美、任何时候脸上都挂着点甜美的笑。
她心想,原来应许也很有自己的审美和想法,并不是见谁更漂亮就喜欢谁的那种好色之徒。
这么琢磨着,孟姝耳就对他多了点好感,莫名其妙的,也尝到了一些失落。
孟安宁的焦糖玛奇朵快见了底,应许也快到了。
孟姝耳觉得自己真是大度,放到古代,是那种只要夫君高兴自己就高兴的正妻,即便是把别的女人往他手里塞也在所不惜。
她又喝了口咖啡,从舌尖苦到喉咙,真的苦。
孟安宁男友打来了电话,她当着孟姝耳的面开了免提。
孟姝耳听到她男朋友温柔地说:“宝贝儿,开门。”
孟安宁柔声埋怨起来:“开什么门啊,又来送惊喜了?不是跟你说了我来上海出差了嘛?”
“来了上海就不能给你送惊喜啦?快开门,老公想你了,现在就在你酒店房间外。”
“哎呀你真是的,等着,我现在就回去。”
孟安宁收起手机塞进包里,满脸都是一种幸福的无奈感,对孟姝耳说:“周周太黏我了,到哪里都得跟过来,姐,我得先走了。”
孟姝耳说:“应许就要到了,你不在等等?”
“不了吧,我怕我家那位等急了,反正以后还是要见的,那下次再和姐夫约吧,我先走了,拜拜。”
孟安宁挎着包款款离去。
星巴克的装潢充满简约时尚的小资感,大都市美人儿多,男男女女衣着靓丽,人手一只绿色的双尾人鱼,咖啡干燥的苦味飘满空间。
孟姝耳没勇气给应许打电话说安宁先走了的事了,等他来了再当面说。
他会失落还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