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睡眼朦胧,刚睡醒的意识抓紧在她话中的某三个字上面,一时怔愣。
“说话呀。”孟姝耳催促。
“都可以,你决定吧。”应许说完又躺了回去。
这个答案可真是模棱两可,孟姝耳还没想好怎么回话过去,电话里,林桂琴像个魔鬼一样,已全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兴高采烈地大声说着:“小许啊,你果然是个好孩子,阿姨谢谢你了!那我和安宁现在就打车过去吧,咱们一会儿见,啊。”
孟姝收起电话,笑眯眯地对还有点茫然的应许说:“你丈母娘快来了,高兴吗?”
应许表情不为所动,他还没有睡够,张嘴打了个小哈欠,懒散地回她说:“我丈母娘?她不是还在温州么。”
这句话……让她的脑子像短暂死机了一下,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慌乱地横了他一眼,孟姝耳迅速站起身,面红耳赤地洗衣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宁会被打脸的,放心吧不久后就下线了,本质不坏的~许狗也快动心了,火葬场在他复明之后~都慢慢来吧,谢谢你们喜欢^^ 二楼有专属的晾衣架,孟姝耳把脱了水的衣物一件件搭好晾晒, 她打开天窗, 午后的轻风吹来了草木枯萎败落的气味,鼻间也回荡着洗衣液和柔顺剂的味道, 都是清新又好闻的。
搭好衣服后,她提前帮安宁收拾了间客房出来。
她不知道安宁会在这里住多久, 可能在正式入职前找到房子就搬出去了。
可能房子不太好找, 会留下长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还有可能,住进来后她就不需要再搬走了,该走的是她孟姝耳。
想到这里, 孟姝耳也更不确定应许会不会真的这样做。
他们已朝夕相处了这么久, 他会不舍得吗?
其实他们已经算得上朋友了,对吗?
唉,不管他是否也这样想, 反正她随遇而安了。
安宁想来就来吧, 孟父口头禅总说来了就是客,今天她也这样对待安宁, 她不会小气,更不会心胸狭隘,她一直都是温和而纯良的人。
安宁的妈妈是半个小时前才打来电话的,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 孟姝耳还奇怪她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她小跑着过去开门,眼前见到的是黄小蕾。
这姑娘上门来找过应许两次, 每一次留给孟姝耳的印象都很不好,又娇纵又没礼貌的。
她可有好一段时间没出现过了,孟姝耳都差点忘记这个人了。
黄小蕾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应许哥哥呢?”她问孟姝耳。
孟姝耳很不喜欢她,每次见面也不会给她多好的态度,这回见她哭得惨兮兮的,像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孟姝耳的同理心泛滥起来,语气不自觉地都变得关切了。
“他在里面。”担心应许又像以前一样不好好招待人家,她还扭头冲应许喊:“应许,黄小蕾来了。”
黄小蕾一如既往地没有礼貌,鞋也不换就进了屋,对着应许一张口,嗓子里就出现了哭腔:“应许哥哥……”
孟姝耳没去打扰他们,跑到阳台浇花。
屋里,两人的谈话还是被她听到了一些。
原来黄小蕾父母准备送她出国留学,但是她不愿意,跟家人抗争了很久都没用,刚刚又在家里和家人吵了一架,所以跑来应许这儿寻找安慰了。
黄小蕾说得委委屈屈,应许大多时候都在沉默地听着。
对他的这个小青梅,真遇上事儿的时候应许也没再像以往那样不近人情。
“你父母是在为你的将来考虑,如果不出国念书你准备做什么?”应许认真地说,“让你自己考你又考不上。”
黄小蕾抽泣的声音弱下来的。
她一定也明白自己来错地方了。
孟姝耳更加同情她了。
安静了会儿,应许说:“桌上有纸巾,擦擦鼻子。”
接着,黄小蕾大力擤鼻涕的声音就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