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之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我吃完了。”
许羚“哦”了声，“那要不要我帮你打车，送你回家。”
陆忱之嘴边乜斜出了个笑，“真像我在吃软饭。”
“你想什么呢，”许羚煞有其事地看他，“自信点，把真像去掉。”
陆忱之笑出了声，狭长的眸子弯了起来。
许羚看他，也笑，面却微微粉了起来。
陆忱之道：“陪我走走。”
许羚心跳莫名快了些，嘴上却道：“我有拒绝的选项吗？”
“没有。”
陆忱之一口回绝。
他起身，一把拉着许羚的手揣向自己的兜，“走吧。”
“叮——”
门被推开。
一阵风夹杂着零星雪花飘了进来。
许羚走出门，只见雪花随着风在路灯的映衬下洋洋洒洒地飘了下来，美极了。
两人在雪中，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分钟。
陆忱之打破了沉默，“那天晚上，我让你等我。”
那天晚上，许羚最终还是见到了陆忱之。
但她却只得到了一句“等我”
许羚眸色暗了些，好几秒，她才道：“然后你就消失了。”
陆忱之垂眸看她，话音很沉，“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许羚“哼哼”了声，没有回话。
陆忱之继续道：“所以我不想让你再等了。”
许羚脚步顿了下，心中沉了些，“什么意思。”
陆忱之回头看她。
两人站在路灯下，一束灯光打在两人之间，昏黄灯光下，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孔。
陆忱之的声音都仿佛因为冬日的雪花而变得遥远了起来。
“那天晚上，正如我约你所说的一样，我应该对你表白。”
陆忱之顿了顿，“但是那天我让你等我，可是现在，我还是要让你等我，这不应该。”
许羚鼻子酸了下，她狠狠抽出被陆忱之握着的手，“你要说什么？”
陆忱之道：“不要等我了，好好训练，不要不开心。如果喜欢别人了，就去喜欢。”
许羚怔怔地看着他，眼睛发热，“你敲我的窗户，强行把我约出来，就是想告诉我，不用等你了？”
陆忱之沉默着。
良久，他才道：“嗯。”
许羚移开目光，笑了下，“谁等你了，自作多情。”
她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突然猛地转身朝着他狂奔了过来。
许羚一挺身，狠狠地将陆忱之撞在地上，泪水出来了，“你混蛋！”
陆忱之被撞了个踉跄，倒在地上，雪飘在他脸上。
他却突然笑出了声。
许羚狠狠踹他，“你笑什么，你混蛋！舒舒说得对！你就是混蛋！混蛋！”
陆忱之起身，一把拉住了她胳膊。
许羚吸着鼻子，甩手，“别拉我，渣男！滚啊！”
“假话说完了。”陆忱之拉着她，“你想听真话吗？”
许羚抽噎着，没回话。
陆忱之一把拉过她，从背后将她抱得严严实实，“真话就是再等等我。等我有办法掌控我自己的人生，能没有任何背负的时候，再来毫无顾忌地和你在一起。”
许羚呜咽着，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雪地上。
陆忱之抱得更紧了，继续道：“真话就是等我，不要喜欢别人，不要忘了我。”
许羚泣不成声，“那你就直说啊，我又不是等不起，这么久了我谁也告诉，偷偷等了你这么久。”
陆忱之话音沙哑，“我很糟糕，我比你想象得更糟糕，你准备好了吗？”
“准、嗝准备什么？”
许羚哭得打起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