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监控器没有关，小高是怎么进来的？”
“他打扮成了清洁工。”
“所以，你们在保护他，还是在保护我？”卫冬艺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苏秘书“电梯里的监控，临时出现的李秘书，人证物证都有，你们是想让我死吗？”
“雍总说…”
“你别跟我提雍总。”卫冬艺大声呵斥住她，吓到了午休完赶回来上班的男同事。
“副总？您上班了啊。”男同事不明状况的停下脚步“郑董也回来了吗？”
“你先去上班，我跟卫副理还有些女人的私事要聊。”苏秘书快速打发走他，回过头，被卫冬艺脸上冷漠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声道“副总，这整个过程，雍总都知道，您应该不会有事，您放心吧。”
“你进这个公司五年，知道今天要走这一步吗？”卫冬艺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望着脑袋上的监控器“苏秘书，你知道弃卒保车的故事吗？”
苏秘书脸色渐灰，她拨浪鼓般地摇头道“卫小姐，我不相信雍总会这么做，她是个好人，她不会害我们，而且她说过我们会没事。”
“是吗？”卫冬艺自嘲地又重复了一句，像是在问苏秘书，更像是在问她自己“是吗？” 指纹的验证，外加监控器及几个同事的目击，卫冬艺的伪装简直一败涂地，更可笑的是雍清凡发给她的短信：结束后回酒店等我。
卫冬艺看着这个雍清凡专属的电话号码沉思了很久，她在酒店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决定打电话给小柯，让他到酒店来见她一面。
小柯可能没睡好，一直在打哈欠，他满脸歉意的跟卫冬艺道歉“抱歉卫小姐，我昨晚通宵加班，没有什么精神，您别介意。”
卫冬艺给他倒了一杯铁观音，温和道“我在雍总酒店上班的那会，刚见你，还以为你是出来打暑假工的大学生。”
“哈哈。”小柯爽朗笑道“卫小姐真会夸人。”
“其实这次让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卫冬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可以给你钱。”
“您太客气了。”小柯急忙放下茶杯，摆手道“您的事就是雍总的事，您放心，只要您开口，我能做到的事情，一定会帮忙。”
“你能帮我消除一些监控与酒店入住信息吗？”
“啊？”小柯理解成了郑承凤的公司监控内容“卫小姐，她们那边我怕是…”
“酒店，只有酒店，我现在所住这个酒店的记录，还有厦门和北京酒店的记录。”卫冬艺打断他，问道“可以做到吗？”
“两家都是我们自己的酒店，没有什么问题，可您现在所住的酒店，要是强制换录像，大概需要经过那边的同意，这样吧，卫小姐，我先去跟这家酒店的经理见个面，要是解决好了，我再联系您。”
“好，谢谢。”卫冬艺送他到门口，轻声道“尽快去办，最好今天搞好。”
小柯回道“您放心吧。”
“还有这个，你之前给我的，我今天还给你。”卫冬艺把那张仅存有雍清凡一个电话号码的电话卡还给了小柯“你上次送我一个手机，我拿两个手机不方便，就把这张卡放在了我自己的手机里，你给我的那部手机还在公司，要是有机会，有机会我再给你。”
“这样？”小柯不明所以的接过那张小小的电话卡“卫小姐，您把卡还给我，雍总下次跟您联系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
“好的。”小柯指了指身后，说道“那我去忙了，好了的话，我晚上给您打电话。”
“好。”
关上门，屋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卫冬艺在灯下被拉长的影子，她打开电脑，订了最晚回厦门的机票，要是来得及的话，她想她定要告诉雍清凡，她从来没有怨过她，从来没有。
但那份失望摆在心里面，卫冬艺不敢联系，不敢触碰，仿佛摇摇欲坠的积木，就那么轻轻一推，无论原先堆的多高多好多美的城堡，都会摔的粉身碎骨。
等到傍晚六点，雍清凡没来，房间里的电话倒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小柯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给卫冬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她交代的事情已办妥，请卫冬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