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他手残了,叶云又不在家,他跪下来,她都不会心软答应留宿的。
虽然这么想,可现实问题是晚上穿bra睡觉对血液循环不好,但不穿又太尴尬。
闻心想来想去,先在里面贴身穿了件衬衣,然后再把宽松的毛衣罩上,马海毛本来就毛茸茸的,她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确定看不出来里面少穿了一件,且毛衣长度够长,她就是光着腿,也足够遮到腿.根,就这么看,也不露什么。
临出浴室门前,闻心还是不放心,把里面挂着的一件男士的浴袍也给裹上了。
老厚老厚的毛巾款浴袍,还是系腰带的那种,她拖着地穿出去的时候,跟法老的斗篷似的。
闻心把比她手腕还粗的腰带一勒,瞪了床上人一眼。
“看什么看?”
英国这几年是流行复古时尚么?
都9102年了,居然还有人会买这种90年代港风的浴袍穿?
品味真是太配不上颜值了。
闻心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超大号的浴袍,浴室里看不清楚,现在再看,她发现浴袍的颜色也是一言难尽,白不白,黄不黄的。
她这边在一脸认真的嫌弃着,那边有人在一脸认真的想着,古人诚不欺我,说女子出浴似清水芙蓉,一点不假。
白净清澈的小脸,透着被热水氤氲出的粉晕,浅白浅白的粉,最像芙蓉由白晕红那一径的花瓣,是山水画中也调不出的色调。
只是那小嘴微微撅着,眉黛微微蹙着,像一朵正发愁的芙蓉。
姜觊喉结滚了滚,嗓音略低:
“痒么?”
“什么?”
“身上痒么?”
“啊?”
不说不觉得,一说,好像是有点。
闻心不解的抬头,见男人靠在床上,目光在她身上,从头看到脚,她立马把浴袍裹得更紧了。
“痒不痒管你什么事,你想什么呢?”
“唔,我在想,这个精装的公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
“市行内网上有这个公寓样板房的例图,好像每家精装的浴室里,都挂了这么一件浴袍,当时除了浴袍,还放了瓶红酒。”
“??”
“红酒已经被我扔了。”
“浴袍你自己留着穿了?”
“忘记扔了。”
“这公寓什么时候建好的???”
“至少三年了。”
“!!!”
闻心滚回浴室把她细腻的小皮肉都快搓红了才重新出来。
半个小时后。
浴室就在卧室里,闻心裹着毛衣探出细长笔直的腿时,本来还有些顾虑,哪知一开门,卧室里很安静,壁灯已经调到了最暗,暖暖的光,像特意为爱人留的一盏小菊灯,温馨浅淡,很适合睡眠。
床上,男人已经躺下阖目而眠,在身边空出了独一无二的位置,连枕头都已经摆好,像无声的提醒,这本就是一张双人床。
其实,在出浴室之前,闻心还在纠结,她今晚是睡地板,还是睡沙发?
若是睡地板,又冷又硬,可若是一个人睡沙发,客厅又未免太阴森,她想来想去,唯独没想过,她还可以睡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3号万更是0点一更二更,早6点三更四更
☆、jjwxc
好像……也不是……没睡过。
闻心赤脚朝床边走去, 托着下巴趴在枕头上欣赏了一会男人的睡颜,觉得一觉睡醒, 能在枕头旁看见这么一张脸,也挺不错。
她睡下去之前,还拿了两个抱枕悄悄的塞进被窝, 在床中间隔出一道无法逾越的三八桥,然后才心安理得的躺下。
入夜气温骤降,窗檐很快结了一层薄霜。
雪还在下,卧室内的暖气在落地玻璃窗上呵出一层细密的水汽, 朦朦胧胧的, 偶尔有几滴顺着光洁的玻璃滑落,拉出细长的,宛如缠绵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