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表看起来玩世不恭花花公子,但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内心藏着锋芒与桀骜不驯。
这是一匹十个草原都拴不住的野马。
不是因为多情。
而是因为没有心。
可就是这种明知前方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长路,却偏偏对宁青染这种涉世未深、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带着难以抵抗的致命吸引。
她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在京城的同辈都要规矩喊一声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唾手可得的东西太多了。
在过去二十二年里,宁青染一直都过的顺风顺水,除了徒手摘星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外,她什么都尝试过。
席烬于她。
就像是那颗从来未曾尝试伸手摘下的星。
她想征服他。她想看那张永远勾着温和得体浅笑的脸上,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那一切只因为她。
宁青染想,她大概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了。
***
第二天,天光破晓。
宁青染妆容精致亮丽,手里拎着款纯色小挎包,慢悠悠走到地下停车库,开车往宁家去。
宁家本家坐落在大院,一直没搬出去,京城权贵圈的老一辈们都住惯了。
席家和宁家是邻居,两栋别墅相邻,两家长辈关系一直都很好。
大院戒备森严,保安都是退役了的老兵,不是脸熟的人根本不会放进去。
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宁青染摁开车顶灯,对着后视镜补了个口红,勾唇笑了笑,眉眼间是独属于宁青染的明媚张扬。
一推开大门,宁青染就看到神采熠熠的老人在花园修剪树木,弯起眼甜甜喊道:“爷爷——”
宁老爷子闻声望过来,那张沾染了岁月沧桑的脸板正严肃,却在见到宁青染后扬起了和蔼的笑。
放下手中的剪刀,宁老爷子往她身后看了看。顿时又拉下脸:“你小叔呢?那小兔崽子怎么没去接你?”
宁青染走上前,抱住宁老爷子的手臂,笑眯眯举起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我也不知道。”
“不过昨晚在威斯丁遇到了小叔叔。”宁青染歪头,“我离开的时候杨小姐刚好过来了。”
“这小兔崽子!”宁老爷子气的直瞪眼,“杨小姐又是他上哪招来的女人?”
宁青染耸了耸肩:“听说是个大明星。”
宁老爷子摆摆手,对这个小儿子的花蝴蝶作派显而易见的嫌弃。宁青染倒是笑的很欢快。
“对了,”宁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差点给忘了。客厅有份文件,席家那小子要的,你等会拿去席家。”
去席家?
给席烬送文件?
宁青染眯了眯眼,忽然笑了。
“知道啦爷爷。”
***
另一边,席家。
“哥?”
“你怎么起这么早?”
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男人,席思思惊讶。
席烬淡声:“等会要去公司一趟。”
男人懒洋洋拉开冰箱门,拿出瓶冰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一口喝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直到胃里。
席烬挑了下眉骨,随手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因为睡眠不足而有点迟钝的大脑顿时清醒。
他走到沙发坐下,耷拉着眼皮,半弯下腰,单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席烬最近在着手把设立在美国的“IMS”总部迁移回国,另外又得忙着接手席氏集团事宜。
他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处理文件到深夜,现在好不容易把“IMS”的搬迁的事情落实,席思思还以为她哥会多睡一会补补觉。
“妈妈也真是的,非得要你现在接手公司。”到底还是自家亲哥,席思思有点心疼:“你这样好几天了,平均睡眠时间都没超过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