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唇边带着嘲讽的笑意:“实在是太廉价了!”
“宋小姐请慎言。”
没有谁敢这么对他说话。
上官临这一生过得太顺利,喜欢的,不喜欢的,他通通都拥有过,正因为都有,所以不在乎。
楚离的离开是一个意外,是他第一次失去某个物品,所以他不甘心,所以想不计后果的追逐。
而现在,宋温言的拒绝反倒激起了他蓬勃的征服欲。
宋温言其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被宠着长大,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面对上官临淡淡的威胁,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上官先生,我想楚离之所以离开你,不过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她,你的爱太自我了,你认为的爱不是爱,但凡你是爱她的,就一定不会把她逼到绝路,你非但没有检讨自己的行为,还大肆收集相似的替身,我不知该替你感到悲哀,还是替楚离悲哀。如果你真心爱着她,我兴许会为你们的感情遗憾一下,可你不是,你的感情真是廉价得一文不值,你说喜欢我?说爱我?不,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我在你眼里看到的,只有扭曲的占有欲。”
伤疤被掀了一次又一次。
上官临终于压抑不住自己,表情有些狰狞:“你说够了吗?”
楚离的离开,他根本不想提。
那个女人实在太不知好歹。
可没想到,宋温言更不知好歹。
“说够了。”
宋温言起身:“从今以后,请上官先生离我,离宋家,贾家,还有肖燃都远一点。我告诉你,我永永远远都不会喜欢你。”
她转身离开,冷漠的背影让上官临愤怒到极致。
永永远远不会喜欢他是吗?
上官临冷笑。
既然徐徐图之不行,他就换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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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言打电话给肖燃。
她本以为他会关机,或者联系不到,毕竟谁听了长辈那番话,心情都不会好。
但没想到电话很快接通。
宋温言装作不知道的问:“你在哪里啊?”
“有点累,就先回家了。”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找了你很久。”
电话里传来男人低笑的声音,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戏谑的打趣她:“这么喜欢我?一刻也离不开我?”
宋温言笑了起来:“对啊,很喜欢你,离不开你。”
那头静谧了一会儿。
低沉的声音响起:“宋温言,别这么对一个男人说话。”
他很少叫她名字。
一般这种时候,说明他很严肃。
宋温言故作淡然道:“怎么了,不行吗?”
她丢掉最后的矜持:“你不就是我男人?”
肖燃无声地笑了一下。
就算她这么说都只是因为所谓的执念和同情。
那么他也认了。
难道他要把她推开吗?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爱不爱都必须在他身边!
肖燃轻声问:“宝宝饿不饿?”
“嗯,超饿,谁让你不说一句话就走了,我原本还想和你一起吃晚饭的。”
肖燃说:“那我现在过来接你好不好,我亲自给你做。”
宋温言抬头看着面前这座庞大的别墅。
她看着肖燃房间里那一盏孤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大概从刚才离开以后,他便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一个人的房间,只有这么一盏清冷的白炽灯陪着他。
她拿着手机沉默。
肖燃没等来她的回答,以为她生气了,心里有些无措:“甜甜,对不起,我不应该不说一声就离开,以后不会了,我现在就来找你,你等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