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看着林窈通红的脸颊:“还有,你怎么满脸红云呢?不是跑着去的吧?”
林窈勉强笑了笑:“没。”
她整理好了课本,把头埋在臂弯里。
林窈不知道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谁。
她沉默的叹息,望向遥远而广阔的暮色。
要是她从来没有认识过沈凛程就好了。这样,她也不用为难,怎么拒绝。
校门口,有大爷在买烤红薯,红薯一出锅,香味热气腾腾。
贺炎风在冷风里抱着肩膀打哆嗦,踢掉一块石头:“沈凛程,你这个混蛋!”
沈凛程姗姗来迟。他嘴角上扬,大摇大摆的把外套脱给贺炎风。
贺炎风套上外套,看沈凛程人模狗样的:“看你这笑样儿,捡钱了?”
“没。”沈凛程跨上机车,挑眉:“请你喝酒?”
贺炎风:“哪儿啊?”
他也不想上课,坐上了沈凛程的车后座:“你他妈可开慢点,我害怕。”
沈凛程带着贺炎风到了小酒吧。
现在的时间人很少,撩开脏兮兮的帘子,有驻唱歌手在唱着民谣。
贺炎风打量着里面。
沈凛程睥他:“不敢啊?”
贺炎风进去:“谁不敢?”
调酒师:“哟,沈哥,新朋友?”
“两杯深海。”这是沈凛程最喜欢喝的酒,又辣又香。他心情愉快,拍了拍贺炎风的肩膀:“我新小弟。”
贺炎风挥开他的手:“滚你妈的。”
沈凛程笑,和贺炎风干了一杯。
“林窈,我的人。你知道吧?”沈凛程不是疑问的语气,眉目间有些洋洋自得:“在学校里多看着她点儿,谢了。”
贺炎风看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后不去学校了?为什么?”
“没理由。”沈凛程说的一板一眼:“这事儿和她没什么关系。只要我喜欢,迟早有一天她得喜欢上我。”
沈凛程本来就没想着再去学校回炉重造。
该干的事情干完了,他也得回归正轨,还能总是在那个破学校里呆着?
贺炎风算是服气了:“得了,哥,我看明白林窈图你什么了。就图你这张厚脸皮。”
“成,你这声哥们都叫了,我就把她当嫂子呗。”
贺炎风倒酒:“可我听说,林窈和周睿有婚约。两年结婚。”
沈凛程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知道。”
贺炎风疑问:“那你怎么?”
沈凛程抿了口酒:“也没原因。”
贺炎风忍住了没把酒喷出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沈凛程扯唇,不置一词。
他单手摸出打火机来,点上一根烟。
慢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烟圈,火光擦亮侧脸。语气漫不经心,却也不可撼动。
“只要我在一天。林窈就是我的。”
像个霸道蛮横的小学鸡。
贺炎风被这番说辞震惊,独自消化。
沈凛程仰躺在长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回想到今天傍晚时分的吻。
见林窈的第一眼,或许就注定了。
命运像是缓慢转动的齿轮,会给人惊喜,也会带来折磨。惊喜是短暂的,折磨却漫长。
齐雅在家里看出来了林窈的异样。她端着热牛奶敲了敲林窈的房间门:“窈窈,妈妈能进来吗?”
“可以。妈妈。”林窈正写作业,听见她的话,坐直身体。
齐雅笑的慈祥:“写作业累了吗?喝点热牛奶。”
“谢谢妈妈。”
林窈长的像齐雅,比年轻的她更加出挑。林窈出生时,齐雅很艰辛,终于得了个宝贝女儿,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祸水。
可是,也都怪她,在林窈七岁那年出了意外,受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