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老双儿偷听到了,信誓旦旦地说道:“真的!不信你去城里问问,掌星河还很喜欢一个戏班子的台柱呢,那台柱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叫鸢尾的?长得很好看的那个?”
谢无涯微笑道:“好的,谢了,还有什么别的吗?”
“好多呢,还有什么白鹭,什么腰燕,什么画眉的?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砸银子,可把我们羡慕的啊。”
“对,就是最近才没去砸,说要研究什么高产水稻。我感觉是没银子砸了,掌少爷应该察觉到自己太败家了。”
谢无涯笑得越发渗人了:“那你们之前还劝掌星河答应和我成亲呢?”
老双儿丝毫不怕,还十分困惑的说道:“他当了十几年童养夫,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而你还喊他夫君。”
谢无涯收起了笑意,整张小脸皱了起来,流露`出无比忧伤的神色:“不知道呢,他在面前,特别专一,特别纯良,也对我特别好,不会出去花天酒地。”
耳力聪敏,也不幸偷听到的张斩月,他也非常沉默。
可恶的星河,原来,把他当成了八碗饭就可以搞定的新欢!
而默默地听着自己潇洒过去的掌星河:“……”
乡亲们,你们是要害死我啊!
对乡亲们,掌星河的感觉是复杂的。
感激他们敲锣打鼓;感激他们热心寻人;无奈他们会帮谢无涯说话;可又感激他们人云亦云,会反倒劝说谢无涯;更无奈他们会说真话,揭原身的老底,让书中的谢无涯虐杀他。
书里,可能也有揭老底的那么一段吧!
原身真不算一个好人啊。
谢无涯也是真的惨。
可现在,掌星河是替死的,不想自己就这么被惦记着虐杀了,只好把一脸忧伤的谢无涯请了出来,对他说道:“他们都说得不对。”
谢无涯挑眉:“哦?”
掌星河说道:“我如今的新欢,是种田,是高产水稻,是水车,是农业!我已经洗心革面,不再沉迷声色享乐,决心为实践神农大人所托之梦而奋斗!”
谢无涯仍然是挑眉看着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不信。
掌星河却不屈不挠的,继续努力保命,努力证明着自己:“我每日都要到神农庙画卯,瞻仰神农大人的神像,所以,我可以保证,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对了,乡亲们!其实请大家来我田庄,除了答谢大家,还想给大家看一样宝贝!”
乡亲们有点好奇了:“什么宝贝?”
掌星河神秘道:“大家去了田庄就知道了!”
……
到了田庄,掌星河请乡亲们排排坐吃西瓜,自己则去到自己的书房,把水车的图纸取了出来,又想着乡亲们可能不会看图纸,就吩咐小厮去取了一些器物拿过来。
谢无涯一直跟着他,观察着他,好奇地看着掌星河的举动。
掌星河都请了他当护卫了,就随便让他跟着。
把东西都准备妥当,掌星河回到院子里,来到排排坐吃西瓜的乡亲们的面前,把图纸打开,说道:“我们田边的河流河床太低,现今的水车,不能把河水很好运送上来,我们每天都要辛辛苦苦的打水挑水,来来回回,又累又费时间。”
乡亲们纷纷点头,揉着自己的肩膀,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双儿还说道:“是啊,从河里打水,抬得特别累。特别是在我爹腿伤了的时候,我一个人运水耕田,运水的时候耕不了田,耕田的时候挑不了水,只能日夜劳作,可把我累坏了,幸亏有乡亲们帮忙,不然,那年收成都不够交税不够吃。”
说起水车,掌星河机械工程师出身,水车的机械运作远离,比光在系统学的种田技能,掌握得更为深刻。
此时,掌星河整张脸上,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辉,他为乡亲们介绍道:“幸运的得到了神农大人的点拨,我画下了高转水车的图纸!大家请看!现在,我就为大家现场演示,高转水车该如何运作。”
乡亲们传阅着图纸,除了两个圆和一条河,其他啥原理都没看懂,就只能期待地等着掌星河的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