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一阵酥麻,许曌忙缩着脖子躲了躲。
直觉他的“礼物”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低下头,为自己的脑补红了脸。
一见她耳根处都涌上一层深粉,高扬无声而笑。
小丫头真上道,不用他挑明,已经猜出来了。
下车后,跟着高扬去酒店房间的路上,许曌无声地深呼吸数次,给自己打气。
这么久了,她想着,自己一定可以的。
垂着头被他牵进门,她都来不及回过神,已经被他掌着纤腰转了半圈,重重地抵在门板上。
一个深吻结束,他抓住她的手,解开他颈间的衬衫纽扣。
许曌手指有些颤,可是没抗拒。
然而等扣子剥开……
看到他肤色冷白的脖颈间,系着一条细细的大红色缎带,还似模似样打了个蝴蝶结……
她:“……”
触电似的缩回手,她红着脸望着他,又气又笑地骂:“你、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把白衬衫扣子又解开几颗,露出好看的锁骨,和一小片暗白色胸膛。
缎带缠在颈间,一片白色里红得灼人眼球,诡异地暧昧着。
他倾身把她往门板上压,低低笑时,身体跟着发颤,“我怎么发神经了?既然是送你的礼物,不得包装一下么?”
说着,握住她的手,去扯缎带上的蝴蝶结,真像要拆礼物一样。
许曌忙把手往回收,哭笑不得地推他,“你少耍流氓!谁要这种礼物啊?!”
他振振有词:“以身相许在古代,那可是报答救命之恩的大礼,这你还嫌弃?”
“呸!”她忍不住笑骂,“那是女人才送的‘大礼’好不好?你是男的!男的!”
他恬不知耻地还是笑,“现代社会,男女平等。”
许曌:“……”
这人胡搅蛮缠起来,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她终于还是被他抓着手指,被迫拆开了这份“礼物”。
缎带往地上一扔,飘扬而落,蜿蜒如一条赤红的小蛇。
许曌瞥去一眼,不由赧然捶他胸口,“好变态啊你!”
他扬眉坏笑,“这还变态啊?我本来还打算……把蝴蝶结系在那儿呢。”
说着,意有所指地撞她一下。
她茫然片刻,猝然明白过来,脸上腾地烧起一片红云,咬牙用力推他肩膀,“你、你变态死了!再这么变态我报警了!”
他纹丝不动,反而把她双手一抓,不由分说打横抱起,一边走一边暧昧笑说:“唔,警察可不管我蝴蝶结系在什么地方。”
她:“……”
最后被抱进浴室里。
他把她放到镜子前。
然后高大身体紧紧贴在她后面。
初时,许曌以为不过在这里亲热一下,然后洗澡,再回房间。
她没抗拒,可渐渐地,发现他要来真的……
慌忙抓住他游弋的大手,她看着镜子里面色绯红、衣襟凌乱的自己,不由赧然,抽着气说:“别、别在这儿啊……”
高扬吻着她耳后,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低哑嗓音中掺杂几分压抑,声气炽热吹进她耳心:“……别怕,阿曌。看着镜子,只有你,只有我。什么都别想,就想我,想我爱你。”
她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是想用此时此刻的画面,覆盖曾经让她惊惧、羞耻、憎恶的那些。
抗拒的动作一停,但她还是放不开,“可是、可是……”
他再次吻上来,在她心旌摇曳之际,性感声线缠绕她耳朵,嘶哑诱导:“阿曌……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么?信我,试一试,嗯?”
她:“……”
是啊。
彼此灵魂最深处的秘密,都已毫无保留同对方交换。
区区肉/体,还有什么值得遮掩羞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