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念念的脸上这才终于露出些欣慰的表情,她往冉至怀里轻拱,“这车里真冷,你抱紧一点。”
话音才落,搂着符念念的臂膀果然越发用力,冉至脸上带着了然于心的笑,嘴上却什么都没有多言。
符念念随即伸出两只手捧住冉至的脸,把他的脑袋轻轻靠在自己肩上,“既然等一下还要去找闻苕,那你现在先闭上眼休息一下,回府之前不准醒来。”
冉至嗤笑一声,乖乖枕在符念念肩上,“我脑袋很重的,你要是在回府之前被枕得发麻,可别叫我。”
符念念一把捂住冉至的嘴,“乖乖睡觉。”
冉至果然不再多话,他闭着眼蹭了蹭,把脸搭在符念念的肩窝边,用力吸了吸熟悉的桃香味,“念念可真好闻啊。”
符念念被这句说得涨红了脸,她下意识低下头去瞪冉至,侧颊便猛然贴在冉至的脸上。虽然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但这亲密的动作还是让符念念的脸越来越烫,她发觉自己竟羞地说不出话来。
冉至轻轻一笑,像只得逞的狡猾狐狸,他朝前凑,又吻在符念念的玉颈上。
“你……”总是很被动的符念念显然有些不满,可是她被冉至紧紧抱着,要挣脱显然是有些困难,于是只好嘴上还击,“你可真耍赖。”
“什么耍赖,我不知道,我睡着了。”冉至闭着眼,“冉夫人告诉我不回府不准醒来,我要听她的话。”
符念念顿时被气笑,她伸出手轻轻搓冉至的耳尖,“那你可一定要听冉夫人的话,千万不要醒哦。”
冉至吃痛的叫声穿过车帘融进马铃声中,渐渐飘散了,月色和寒意都被隔在帘外,而车里只剩下笑闹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某葵:朱宁……树?村?株?都好难听,要不就叫朱宁檬吧?
软软:等我当了皇上,我想暗鲨一个作者! “念念,轻点,疼……”冉至眉头微皱,满脸委屈。
符念念整个人顿时僵住,有点手足无措,“我……我还没用力掐呢。”
月光悄悄从帘缝中钻进来,符念念定睛看着冉至,他白皙的脸庞像银铸玉砌似得,而眼角边几滴晶莹水光,似乎真的是有眼泪在闪动。
冉至向来儒雅得体,符念念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她一愣,不禁有些怀疑,难道真地把冉至掐疼了?
符念念情急之下慌忙抱住冉至,又像哄软软似的拍冉至的背。她没注意到自己连声音都急得带上了哭腔,“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我以后不掐你还不行吗?”
冉至闻言,“嗤”地笑出声来。
听到这动静,符念念顿时黑脸,“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没有。”冉至把音调拖得很长,把脸埋在符念念身上不愿意起来,颇有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符念念浑身一颤,推着冉至的头顶愤愤道:“你给我起来,我都快被你枕麻了。”
“不要。”冉至的手越搂越紧,恨不得整个人都能钻进符念念的怀里,“我不起来。”
“你怎么总跟黏在我身上似得?”符念念又有些嫌弃地抽抽自己的手,“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内峻外和,没成想你是个属猫的。”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冉至轻声吟诵道,“念念是想和我一起留在府中,舍不得我走吗?”
符念念:“……”
她撇撇嘴,冉至和猫应该就差长条尾巴了吧?
正发愣之余,马车却忽然一个急停,符念念还没回过神,冉至已经机敏地抬起头,眼神也随之变得凌厉起来。他探身撩开车帘,便看到闻苕严装待阵,煞有介事地候在府门前。
四目相对,闻苕总算松下一口气,“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不是说好我去南镇?”冉至跳下车,“有急事?”
闻苕点点头,眉头紧锁,“十万火急。”
“走,进去说。”冉至把符念念牵下车,几个人才快步回到大房的院子。